第十七章(第1/4 頁)
房間裡只剩下冼銳和湘瀟兩個人。
湘瀟很想離開,但又不知道為什麼竟沒有起身。
湘瀟靜靜地看著電視,冼銳也躺在另一張床上——看電視。
她被電視裡的女主人公的悲慘遭遇所感,差一點就又是熱淚盈眶。
女主人公所說的一句話,她記憶猶為深刻:“女人就像一個穿著漂亮外衣的玩偶,管錢的是外衣,而不是她本身;一旦外衣被脫去,玩偶就成了乾屍,一文也不值了。”
“法官先生,被告席上的那個禽獸玩弄了我十年,現在我老了,他找了別的女人,就想拋棄我了……”女主人公哭訴道。
冼銳走到湘瀟身旁,拍拍她的頭,笑笑說:“她在教你們女孩子,不要上那些壞男人的當。”
湘瀟心如止水,盯著電視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懨懨無語對東風。”
“慘嗎?”冼銳又問。
“那當然。”湘瀟回答說。
“那咱們不看了。”冼銳說著,走過去將電視“啪”地一聲關了。
這是個左右逢源的問題,說不慘吧,他定會說:“不慘有什麼好看的?”
說慘吧,“那慘還忍心看”。
問話者可以左?右逢源,被問者卻兩頭為難。
湘瀟說不出話來,默默地低頭坐著,心中悵然若失。
片刻,她抬起頭來看了看默默站在她身旁,已注視她良久的冼銳。張開口,微微地將那僅有的幾絲遺憾,從胸中吐了出來。
她的心是寧靜的,不求別的,只求今夜能夠這麼默默地相守。
昨晚她以為她不能送他,今晚,她至少可以送他到w賓館的樓下。
“你沒有穿襪子?”冼銳垂眼凝視著湘瀟說。
他喜歡她支起下巴時的神情,很專注,很文靜。這是他最喜歡的。
“走時太匆忙,忘了。”湘瀟沒有抬頭,盯著腳尖說。
“你怎麼每件衣服都是丅恤?”
“我喜歡t恤,看上去很大方,而且便宜。還有,幹活的時候不用挽袖。你不也喜歡嗎?”
“你的裙子邊上有一點油。”
湘瀟聽了,用心去尋找,好不容易才在裙子邊上找到一點小小的油點。笑笑說:“沒注意到。在火鍋店幹活,免不了沾湯帶水的。”
“我可以吻吻你嗎?”繞了半圈彎子,冼銳終於說出了此時最想說的這句話。
說著,擁著湘瀟的肩坐到了床沿上,深深地凝視著她,目光灼熱,空氣裡傳來他微急的呼吸聲。
湘瀟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避開他的目光,將眼瞼垂了下去,兩頰飛霞。
她在今夜竟如此乖巧動人,冼銳心中一動,伸手輕輕拉開她支著下巴的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向床上倒了去。
她忽然沒了力氣和理由反抗,嬌軀軟作一團雲彩,在席夢思床上輕輕地飄。
他順手滅了燈,屋內一片朦朧,窗外依舊閃爍著五彩的燈火。
他先是吻她溫熱的唇,繼而,又得心應手地將舌頭抵進她的小口中雲遊了一番。
她再也無法將雙唇精心守護,輕閉了雙眼,任他放肆地攻取。爾後,他又狂熱地吻遍了她的臉。
終於,他累了,放下了那隻托住她的頭的手,將下巴軟軟地靠在了她的肩上。臉向著床,緊貼她的臉。
有幾根不聽話的頭髮,拂到了她的鼻子上,有些微微地癢。
“破鏡能圓,破瓜——能圓嗎?”她靜靜地躺著,柔聲地問。
她又動情了,忽然又有了重好之意。
他朝她笑笑,不言,又抬起頭去狂熱地吻她。
吻夠了,方才含情地凝視著她說:“我不是從你宿舍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