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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免撓撓腦袋，與趙言相視一笑。

夜幕降臨，外面的街道熱熱鬧鬧。

鼎沸的人聲似乎將他們獨處的彆扭稍稍衝散了一些。

趙言走在霍免的旁邊，倆人的距離不遠不近，默契地低頭往車站走，腦海中都在思考著要說的話。

&ldo;你……竟然喜歡我?&rdo;思來想去，霍免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ldo;是啊，&rdo;趙言回答得果斷：&ldo;我覺得挺明顯的，你怎麼一直沒察覺呢!!&rdo;

察覺到自己情緒激動，聲音大了，他嘴邊的話慢慢化成一陣嘟嘟囔囔：&ldo;我常常在你身後看著你啊，你的作業本全是我親手收的;三年來幾次換位置，我都堅持要坐你後面;還有五中，我是看了你的志願後才報的……除這些之外，還有很多……&rdo;

&ldo;對不起，我太遲鈍了，我確實是不知道。&rdo;霍免感覺耳根子有點燒。

&ldo;沒關係，你現在知道了。&rdo;

悄悄地，趙言把身子往她那邊靠，並鼓足勇氣問她：&ldo;那霍免的心裡，對我是什麼感覺呢?&rdo;

經過幾分鐘的深思熟慮，霍免謹慎地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ldo;我認為你學習不錯，人也好，非常的積極上進，樂於幫助同學;作為副班長，你工作一直認真負責，每次班委選舉，我都有投票給你的。&rdo;

&ldo;唔，你的話真像老師在寫評語啊。&rdo;

和自己想得到的評價相去甚遠，趙言難掩的有一絲沮喪。

不過失落一小會兒後，他又打起了精神。

&ldo;但是，你所說的全是正面的評價……那我可以理解為，你也喜歡我嗎?&rdo;

氣氛粉紅得冒泡泡，霍免清楚知道趙言在期待怎樣的回答。

‐‐他們這樣，算早戀吧?

‐‐雖然班上的&ldo;情侶&rdo;已經有很多對了，但她還是覺著早戀不太好。

‐‐趙言確實是個很好的副班長啊。要她說討厭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喜歡他嗎?

&ldo;可以理解為……&rdo;仔細掂量了一番，霍免鄭重地回答道：&ldo;我尊敬你。&rdo;

趙言撲哧笑了。

他感覺霍免真的好可愛，所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霍免心中五味雜陳，愣愣地給他摸了個正著。

時間臨近八點，這個點的公交車仍是比較擁擠的。

趙言站在霍免身後，紳士地為她擋出一塊地方，卻沒有更多地和她肢體上接觸。

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他們的副班長是個很好的人。這也是為什麼黃橙橙和林妝身為霍免的朋友，卻極力站到趙言那邊，幫助撮合他們的緣故。

想著心事，霍免望向車窗上的倒影……

戴眼鏡的斯文少年比她高出半個頭，他一動不動地護住她，像極了偶像劇裡忠誠的騎士角色。

她心想：從客觀的角度看啊，跟趙言這樣的男孩早戀好像挺好的。

圖書城果然還沒關門。

裡面挺冷清的，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徘徊在書架前。

趙言帶著霍免，輕車熟路地找到高中教材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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