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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漸漸消失,顧延舟很是驚異。也顧不得其他,急急跑入廳中,左右環顧,還是空落落的,不見人影。
家中竟無人在嗎,何以廳中大敞,屋門也不落鎖?若來的是熟人就罷了,萬一是個小賊!
顧延舟胸口直跳,猛地就湧了股悔意。怪他任性離家,若是有半點差池!只願著,是他多想了。
他衝了廳外去,只對林梨道:“你先等著,我去周圍找找……”
話剛說了一半,只看著一抹青綠色的影子在屋門前掠過。顧延舟一愣,再細看時,那抹青綠已進了院來。
這次他看的清楚,喉中也是哽住,半響,才大著膽子叫了聲,“姐姐。”
院中正站著位婦人,她全身是一色天青色的衣裙,身形修長。長相很是寡淡,不過細看那眉眼中,還是有三分顧延舟的影子。
那婦人同是詫異的,她仔細瞧著顧延舟,唯恐是看錯了。又驚又喜著,手上的籃子也拿不穩,一鬆手籃中的果蔬掉了一地,綠油油的,刺的人眼慌。
實在是喜不自勝,婦人已經是一把抓著顧延舟,牢牢握了他雙臂,眼中都是淚意,“弟弟,你,你……”話到嘴邊,卻實在說不出來。只能低了頭去,一味的哭。
顧延舟自是歡喜,他好歹忍住了淚,勸道:“姐姐別哭了,我們姐弟都幾年沒見了,該好好說說話才是。”
“你這混小子。”婦人口齒間依有哽咽,“你也知道,都幾年了,你竟到現在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家宴
說起來,顧家從前也是這鎮上有名的書香世家,祖上還是做過大官的,一時也是名流在外。直到朝事變遷,到了顧延舟父輩就開始家道中落起來。一直到了現在,曾經的望族搬到了小衚衕裡,空留了個書香的雅名。顧家姐弟也與常人無異,為了生活不辭辛苦。
雖然只剩了空名在,顧家後人仍惦念著曾經祖上的風光。顧文蕙是長女,從小耳聞目染,備受薰陶,盼的就是有一天顧家能再登龍門。只不過她為女兒身,再有心終不能一展抱負。自雙親去世後,長姐為母,她便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顧延舟身上,只盼他學富五車,在科舉考試中一舉奪魁。
可惜的是,顧文蕙雖滿懷希望,但顧延舟自小就是頑劣。四書五經讀的亂七八糟,卻單單對那筆墨之事極其熱衷。為著這事二人不知爭吵了多少回,更讓顧文蕙想不到的,他竟會在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幾年也沒個音訊。
顧文蕙對此事極是自責,幾年如一日,她甚至連大門都不敢鎖,只盼著弟弟早日回來,好一家團聚。
空等了百日之久,直到見得屋門大開,院中來了人。顧文蕙乍一見他,只顧得流淚,都是相對無言。終於想起說話了,又忘了家門風範,連“混小子”這樣的話都喊了出來。
她抱著顧延舟哭了好一會,尤其想著這幾年,時不時的悲從中來。只能細細的將顧延舟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個遍,含糊著眼淚道:“實在是瘦了不少,你可是吃苦了?”
姐弟二人抱頭說了好一會的體自話,直到顧文蕙將眼淚拭乾,紅著的雙眼才勉強看清了院中還有一人。
瞧她身姿亭立,只一言不發的站在顧延舟身後。這該是,和他一起回來的人?
顧延舟見她眼光偏移,心中也是一動,忙拉了林梨到顧文蕙跟前,輕聲道:“長姐,這是我在京城認識的小姐。現下。”他抿嘴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特意帶她來見姐姐。”
林梨想起顧延舟之前說的,雖不願但也順著他的話恭恭敬敬的福了個身,喚了聲人。
顧文蕙不答,實在的驚的不小。一時只疑是自己聽錯了。怎地一趟回來,竟還多了個未婚妻?
雖是疑著,但親人再見的喜悅暫時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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