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無聲讚歌(第3/4 頁)
離。”
聶廣義有點自嘲地搖了搖頭:“她原本是個大小姐,不會煲湯,也不會燙衣服。”
“你們在一起幾年?”
“七年。”
“你既然認為自己是被騙的,為什麼又能在一起七年呢?”
“我自視比較高。當我想明白原因之後,還是覺得,只要我想,她就一定會深深的愛上我。我不想承認我是被騙了。更不願意有一段失敗的婚姻。不瞞姑娘說,我其實也期盼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有一說一,以聶先生的條件,確實還是挺容易讓女孩心生歡喜的。”
“可能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欺騙,她的心裡,始終也有那麼個疙瘩。我有時候也會安慰自己,她或許並不是不愛我,至少不是從來沒有愛上過,只是沒辦法面對她自己過去。”
“所以,你真正放不下的,是不被愛的事實?”
“不是。我對我的另一半,其實是有要求的。廖思佳一直也有在努力,但是除了在飛機上的那一次,我們幾乎都聊不到一塊兒去。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永遠都對不上頻率。她也會看和建築有關的書,也會嘗試著去做我喜歡的事情。但我們之間,一直都沒有化學反應。我或許還可以再拖下去,但她的青春,全都錯付在了我的身上。”
“不是她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你嗎?怎麼又變成了她的錯付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能把我騙了,一多半是我太過自負了。我覺得我也有責任。”
“這個說法很奇怪,除非你對她有感情的。”
“是。我不否認。她在飛機上,說要給我一個家。在當時那個情境下,徹徹底底地打動了我。其實,我每到一個地方,對我好的人也挺多的。有男的有女的。我不缺朋友,也不缺追求者。但朋友我只認宣適,在那麼多追求我的人裡面,也只被廖思佳在飛機上的那一番話打動過。”
“歸根到底,還是你自己一直強調的,廖思佳長得好看吧。”
“或許吧。或許我就是那麼膚淺。也或許,承認膚淺,比承認自己不被愛要容易一些。”
“你和廖思佳是和平分手的?”
“對,她知道,我已經竭盡全力了。她可能也一樣吧。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差不多是淨身出戶的。”
“是她要求的?”
“不,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呢?”
“我在我事業的巔峰期離開她,理應給她一些補償,不能讓她沒有了我,就不能好好地生活。她和我在一起的初衷,就是想要好好生活。”
“你居然會這麼理解?”
“我埋怨過,苦惱過。但是回過頭來想想,她也沒有什麼錯。”
“沒錯嗎?”
“她的天塌了,在她剛剛二十歲的時候,她想要找一根救命稻草。我心甘情願成為這根草的,最後又沒有做好,再怎麼樣,都不應該把責任,都推給她一個人。”
夢心之看著月色下的聶廣義。
他這會兒還站在水裡。
像是感覺不到溪水的涼意,也壓根不記得自己還穿著皮鞋。
只知道,這個角度、這個高度,她和他,是平視的。
四目相對,能從彼此的眼睛裡面看出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
聶廣義剛剛那番話的邏輯,其實是有問題的。
既然從一開始就是欺騙。
他又為什麼要對欺騙負責?
從情感上,從道義上。
他都是佔理的那一方。
這麼簡單的邏輯,只要智商正常,就肯定能想明白。
以聶廣義比普羅大眾高出一大截的智商,沒道理會想不明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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