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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有人敢抽靚仔南?
說是捏,實在只是輕輕碰到,但陳迦南卻像是觸電似的,嘶了一聲,退開半尺遠:「沒……沒有,剛剛練拳不小心給弄的。」
喬文還以為自己弄疼了他,笑著收回手道:「練拳還能打自己臉?」
「就……不小心。」陳迦南撩起眼皮子偷偷看他,待他朝自己看過來,又馬上欲蓋彌彰地垂下眸子,是個十分鬼鬼祟祟的模樣。
雖然喬文做夢都猜不到他的反常,實則是因為做了一夜和自己這樣那樣的春夢,又跑上天台,望著轟隆隆而過的飛機,想著昨晚那旖旎的夢,正兒八經地打了一場飛機。
但到了此時,再如何後知後覺,也覺察出這傢伙的不對勁。
喬文蹙起眉頭,好整以暇看向他道:「南哥,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陳迦南登時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沒有沒有。」
「那你怎麼怪怪的?」
陳迦南咯噔一下,心道這麼明顯?又想到喬文原本就對他再瞭解不過,如今比從前更是勝一籌,思及此,他趕緊挺直身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爽朗笑容,故作輕鬆道:「我有什麼事能瞞你?你別胡思亂想。」
喬文沒胡思亂想,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見他埋頭呼哧大口喝粥,胃口很是不錯的樣子,想來就算有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孩子大了,多少會有點不欲告人的心事,於是他沒再多問。
吃過飯,喬文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差不多到出發去工廠的時間。他換上衣服,拿了公文包,見握著摩托車鑰匙要送他,趕緊道:「南哥,坐電車很方便的,不用送我。」
自從越南迴來後,他就堅決不讓林子暉接送,一來他是秘書對方是老闆,於情於理說不過去,二來是如今這時代有沒有行動電話,實在是不大方便。
陳迦南舉起車鑰匙,道:「我現在有摩托車,不比坐電更快?沒事的,以後只要沒有急事,我都接送你上下班。」
「我多謝你啊南哥!」喬文被他這份熱心弄得既感動又哭笑不得,「我這翻過年就該十九歲了,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讓你天天接送的道理。雖說去工廠不遠,但來回也得一個多鐘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不用。」
少年人最覺時光長,陳迦南自是不認為一個多鐘頭是多大不了的事,擰起眉頭還要堅持,被喬文雙手推住胸膛制止:「行了,我的南哥,求求你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見對方態度堅決,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同意,但還是將人送到唐樓下,目送著單薄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窄巷的拐彎處,才依依不捨又頗為憂傷地慢悠悠上樓。
依依不捨自是不消說,憂傷則是因為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跟秦雲飛一樣的變態,而且變態的物件還是喬文。
若是其他人對喬文有如此骯髒的想法,他能毫不猶豫將人一拳打到歸西。然而換成自己,他既不能真的去欺負喬文,也不能將自己打歸西,只能默默扇自己兩耳光,罵一聲畜生,然後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憂傷。
喬文並不知道十九歲的陳迦南因為情竇初開開錯了地方,已經將自己歸為秦雲飛之列的變態。但在他快走出城寨時,卻遇到了已經快三個月未見的秦變態。
說是遇到也不算準確,他原本心無旁騖地走在出城寨的主道,忽然聽到旁邊有小孩哭喊的聲音傳來,於是下意識停下腳步,循聲朝旁邊的窄巷看去。
原來是幾個孩子在打架。
貧民窟的孩子很少有能受到正常管教的,大都是野性子,原身小喬這樣的孩子,絕對是異類中的異類,因而小孩子打架鬥毆在這裡是家常便飯。
弱肉強食要從娃娃抓起。
此刻髒兮兮的巷子裡,總共五六個孩子,說是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