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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阿婆已經睡了,喬文拿鑰匙開了門,使出吃奶的勁兒將爛泥拖進屋,又拖進衛生間。
涼水兜頭澆下來,陳迦南稍稍清醒,他坐在地上昂起頭,雙眼依舊迷離,呢喃開口:「小喬,我怎麼了?」
「陸漢東那酒裡有東西。」喬文也被淋了一身水,幸而熱帶城市,四月上旬也足夠炎熱。
家裡沒浴缸,只有一個大浴桶,他舉著淋浴頭對著地上的人滋了幾下,將蓮蓬頭丟進浴桶,又雙手扶著對方的雙肋,將人勉強拖進浴桶裡。
陳迦南看著瘦,但骨頭肌肉都是實打實的,加之這一年來,正在逐漸脫去少年人的單薄,分量還真是不一般。
喬文將人放進浴桶後,頂著一身水,一屁股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大口喘氣。
涼水讓陳迦南清醒了少許,但仍舊躁動難耐,他半睜著眼睛,靠在木浴桶裡直哼:「小喬,我好難受啊!」
也已經本能地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無奈整個人似乎被掏空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喬文也不知道陸漢東在酒里加了什麼藥,見他臉色漸漸由紅轉白,不免憂心忡忡,想了想,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試圖讓他再清醒一點,道:「南哥,你堅持一下,我拿衣服給你換上,我們去醫院。」
然而他人才剛站起身,已經被陳迦南一手抓住。
對方堅硬粗糙的手,難得這樣軟綿無力。
陳迦南滿臉痛苦地喘息著:「小喬,我受不了了,你幫幫我!」
喬文居高臨下望著浴桶中,狼狽不堪的人。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脆弱無力,彷彿可以隨意任人揉捏的陳迦南,得幸好有自己在,不然今晚他這個童子雞隻怕是要不明不白失去清白。
他心中再次將陸漢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低低喟嘆一聲,復又蹲下身,將手送入浴桶。
作為一個大男人,這種事其實沒什麼不好意思,只是總還是有點奇怪。尤其是看著陳迦南閉著眼睛,也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地喘息低哼。
在第一波浪潮打來時,對方身體猛然繃直坐起來,悶哼一聲,然後再次卸力般靠在浴桶邊緣。
喬文拍拍他的臉,問:「南哥,你怎麼樣了?」
陳迦南緩緩睜開眼,眼神還是不太能聚焦,只是迷迷瞪瞪地望著他。
片刻後,又抓住他的手。
喬文往下一看,簡直兩眼一黑。
癩頭東這王八蛋!
這一晚,在冷水加上喬文勤勞的雙手下,一直折騰到快凌晨,陳迦南的身體才偃旗息鼓。
喬文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腎虛,反正自己的雙手是虛了個徹徹底底,估計明天筷子都拿不穩。
他顫抖著可憐的雙手,將人隨便擦乾拖到床上,兩個人一塊栽進了黑甜鄉。
第92章
這一覺,無論是喬文還是陳迦南,都睡了個昏天黑地。
隔日早上,不知有沒有腎虛的陳迦南,在窗外嘰嘰喳喳的飛鳥鳴叫中,率先醒過來。
因為這一覺睡得足夠深沉,他腦子還有些混沌,昨晚的片段影影綽綽浮上不甚清明的腦瓜,他下意識左右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地方,確定是喬文的房間,旁邊睡著的人是喬文,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下一刻,更多的畫面跳入腦海,前前後後順利連結起來,他驀地瞪大眼睛,將薄被掀開,朝身下看了眼,又緊張兮兮轉頭,看向還睡得人事無知的喬文,整個人像是屁股著火一樣,從床上猛得蹦起來落在地上。
不料,兩隻腳底板剛沾地,雙腿便不受控制地一軟,結結實實撲在地上,萬幸他身手敏捷,兩手稍稍撐住了地,成功避免一張俊臉與地板的親密接觸。
只是這動靜還是過大,小小的臥室發出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