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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頭出來,白麒連忙上前問:「我姐姐怎麼樣了?」
「後背中刀,幸好沒有傷到要害,沒什麼大礙。」
白麒放下心來:「謝謝醫生。」
醫生要走出結界時,白麒喊住他:「醫生!」
醫生邁出的那隻腳堪堪停在結界邊緣,「怎麼了?」
安尋重新出現在醫生背後,白麒連忙搖頭:「沒事,沒事。」醫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跨出結界,結界卻沒有閃出金光波紋,彷彿已經消失了。
安尋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他腳步虛浮走過來,「醫生怎麼說?」
「放心,我姐沒事,你怎麼樣?」
安尋擺擺手,白竹溪從急救室被推出來,她臉色蒼白但安詳的沉睡著。
唐筱來醫院看白竹溪時她還沒醒過來,被問完話的聶遠章和周銘瑄從警局過來,聶遠章一進病房就站得遠遠,有意要和白竹溪的病床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周銘瑄卻並不忌諱站在病床前:「白麒,她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麻醉劑過了應該就會醒了。」
昨天在書店,周銘瑄敢肯定他聽到了涵涵的聲音,別的聲音或許會聽錯,但是涵涵的聲音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加上從玻璃球裡爬出來的那個詭異的小孩,「鬼」這個字跳進周銘瑄腦海里,一想到小孩那張青白毫無生氣的臉,他汗毛都豎起來了。
周銘瑄心事重重地盯著白竹溪:白竹溪,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麒的目光在安尋和周銘瑄之間來回,從周銘瑄進來那一刻,安尋神色有異,儘管表面上看起來一臉平靜,但是他偶爾落到周銘瑄身上的目光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白麒定義那是幽微的酸澀的情敵的眼神。
白麒看安尋的眼神飄忽不定,一旁的唐筱看出了不對勁,她忍不住對白麒說:「你幹嘛這麼看安尋?」
「我看的不是他,是我姐的未來。」
「說人話!」
白麒乜眼看向唐筱說:「難道我說的是鳥語?」
唐筱大怒,剛想兇他,卻瞥到白竹溪悠悠轉醒,立刻轉怒為喜湊到床前問:「竹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白竹溪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她低喃幾句:「樂樂,樂樂……」
唐筱疑惑問道:「樂樂是誰?」
白麒、周銘瑄還有站在窗邊的聶遠章三人默默交換了眼神,安尋在白竹溪耳邊低聲說道:「樂樂沒事。」
白竹溪睜開眼看到近在眼前的安尋,意識恍惚了一陣,她伸出手摸了摸了安尋的臉想驗證這是夢還是現實,抬起的手牽動後背的傷口,她只是皺了下眉,哼也沒哼一聲。
安尋把玻璃球放到她手裡:「樂樂還在。」
白竹溪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尋,並未留意手裡的玻璃球。
「打擾下,」楊啟樺出現在病房門口:「我是來看她的,順便錄個口供。」大家都看向楊啟樺,白竹溪的目光卻依然定在安尋身上,她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安尋起身,白竹溪皺了下眉,楊啟樺坐到病床邊:「你怎麼樣了?」
白竹溪不情願的看向楊啟樺,搖搖頭。
楊啟樺拿出三張照片:「這是昨天襲擊書店的三個人,之前跟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白竹溪看了看那三張照片,搖頭。
「你認識他們嗎?」
白竹溪依然搖頭,病房只有楊啟樺的問話聲,楊啟樺看向安尋:「她怎麼了?是聲帶出什麼問題了嗎?」
安尋俯身溫柔地問白竹溪:「嗓子不舒服嗎?」
白竹溪搖頭。
唐筱擔憂的問:「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安尋點頭,剛想按床頭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