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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情敵，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白麒小聲說：「我要早知道它成精了，絕對一根毛都不會碰它。姐，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下一秒他看到白竹溪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全身寒毛倒豎：「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吐司也用同樣的眼神看他，他忍不住叫道：「臥槽，為什麼這隻黑貓看我的眼神跟你一毛一樣？黑貓大神，求你別搞我！」

吐司轉過頭去：「喵～別提桑冉。」

白竹溪瞭然，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喵～就在附近。」

「為什麼不出來？」

……

「你姐姐在跟黑貓說話？」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楊啟樺終於回過神。

「嗯，我姐能通靈，厲害吧！」白麒說，眼裡透著炫耀。

楊啟樺並不覺得厲害，只覺得有幾分害怕，他立刻想到安尋，恐怕他也不是普通人，那每次找他幫忙的隊長……他打了個寒戰，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路上負責擊走厲鬼精怪的楊蓓和丁航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對白竹溪通靈一事並不奇怪，而且，這對於在遊戲中的他們來說非常有利。

吐司帶著他們往城市郊外走，路旁密集的高樓大廈逐漸變成獨棟的平房，空氣中的黑色漩渦也變少了。

「到了，」吐司停下來。

唐筱指著一個巨大的數字「0」問：「那是什麼？」

「喵～是一個程式集，暫時安全，我們可以先躲在這裡，」吐司跳上「0」，數字「0」的底座離地面約有一米高，除了曉雯和吳倩倩，其他人基本都能輕鬆爬上去。

爬上「0」，眼前是一條幽深的隧道，隧道兩旁滾動著各種看不懂的程式碼。

白竹溪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喵～不是我找到的，是它們。」

「竹溪！」一個女生站在隧道另一頭招手，旁邊還站著一個男生。

「陳芷涵，周銘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楊蓓輕咳了聲：「他們是……孤魂？」

其他人聽到這話停在原地互相對望，沒有繼續走。

「是，它們也是我的朋友。」

曉雯扯了扯白麒：「竹溪姐的朋友怎麼都是這些……」

白麒說：「怪物怎麼了，怪物也有好有壞，不能一棒打死。」這話聽起來像是為白竹溪解釋，但他自己的腳步卻沒有往前挪動半分。

丁航問：「前面是什麼地方？」

白竹溪站在隧道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是我的書店。」

是被砸之前的溪年書店。墨綠色的落地窗簾，銀灰色的沙發和紅褐色的木質書架，是熟悉也是陌生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書店的牆上多了一幅水彩畫，畫著一顆高大濃密的梧桐樹，樹杈上趴著一隻黑貓，樹下躺著一個睡著的女生，女生身上蓋了一條綠色的毯子，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蹲在她旁邊玩玻璃球。

白麒在書店轉了一圈說：「這裡和之前的溪年書店一模一樣，誰建的？」

陳芷涵搖頭：「我也不知道，書店被砸那天我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我就在這裡了。後來銘軒也來了，再後來就是這隻黑貓，對了，還有隻白貓。」

陳芷涵的聲音在白麒聽來就是一陣「嗚嗚呀呀」，他碰了碰一直站在水彩畫前的白竹溪問：「它在說什麼？」

「沒什麼，這裡很安全，我們可以暫時躲在這裡。」

正說著，一隻白貓突然出現。

曉雯尖叫著躲到白麒背後：「是它！那天想殺我們的就是這隻白貓！」

白貓跳到沙發上冷冷地盯著她。

「是誤會，」白竹溪擋在白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