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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它會害我們，它是我姐的朋友，」他嘀咕了一句：「如果姐姐在就好了，就能知道它說什麼。」

此時苗桑冉心裡也是急得不行，她想告訴白麒，只要再沿著剛才的路線往前再走幾百米就能到那個地方。

它從那個地方來，最終也許還是要回到那兒去。

那兒也許是最危險的，但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那個地方或許能找到白竹溪。

但白麒把它抱得緊緊的，它掙扎不開，又或者在它心裡深處也不想離開白麒的懷抱，他的體溫、他的心跳都透過這個懷抱直達它心底，讓它的心變得柔軟，讓它的身子無比貪戀。

直到白麒不知被哪個妖怪踹了一腳，向前滾了幾圈，他躬著身子努力護住苗桑冉，自己卻撞到牆上，發出「砰」的巨響，才讓它徹底驚醒過來。

苗桑冉從白麒懷裡跳出來，擋在那群鬼怪前面，它的身子迅速變大，身後露出八條毛茸茸的尾巴，雙眼發出幽幽綠光，一口獠牙威懾著它們。

楊啟樺和曉雯看呆了，「這是……」

白麒愣愣看著貓妖，有什麼畫面在他腦海里閃過。他敢肯定自己見過這隻貓妖，可是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

「快走！」苗桑冉頭也不回地說：「沿著那條街一直走，或許能找到白竹溪。」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白麒不由得喊出那個名字：「桑冉？」

苗桑冉聽到了他在叫自己，但它不敢回頭看白麒的表情，它寧願面對那群數不清的鬼怪，也不願回頭面對白麒。

如果它擋不住，如果它退後半步，白麒被撕碎的場景就會在它眼前閃現。

如果它死在這裡，又或者它替白麒擋下這一切，等離開這裡，他們還有沒有可能？

無論如何它都不能退卻，它朝前沖了過去，義無反顧，心如死灰。

楊啟樺和曉雯一起連拖帶拽將躺在地上的他拉走。

身後傳來打鬥聲，聲音越來越遠，但苗桑冉的那句「快走」卻一直迴蕩在白麒的耳邊。

他一直以為此時此刻，桑冉一定在遊戲外滿世界找他，卻沒想到她已經進來了，而且以這樣一種方式一直待在他身邊。

想起他在溪年書店還打趣黑貓和白貓。

——這倆倒是挺配的，一黑一白

他也終於明白姐姐和那隻黑貓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他喜歡，憐惜，想一直牽手走下的女朋友，竟然是一隻貓妖。

楊啟樺拖著白麒一直往前跑，穿過市區，來到來到滿是低矮平房的郊區，最後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身後一片安靜，那群鬼怪似乎沒有跟上來。

眼前的這座府邸低調的掩映在幾顆大榕樹後，走近一看，朱門橫匾，氣勢非凡。大門上方懸掛的橫匾上寫了幾個字，楊啟樺仔細看了半天，勉強能辨認出其中一個像是「巫」字。他對白麒說：「進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完整的房子，這裡是不是那隻貓妖說的能找到白竹溪的地方？」

白麒沒有反應，曉雯聽到了他剛才那聲呼喚，也知道白麒的女朋友叫苗桑冉，但她沒想到那竟然是隻貓妖。白麒向來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一定是那隻貓妖主動勾引他的，那之前的分手會不會也是貓妖搞的鬼？

想到這裡，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她心裡燃起。

「白麒，剛才那隻貓妖……是苗桑冉？」

楊啟樺可不知道什麼苗桑冉，「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看起來很安全。」

「你們先進去，」白麒準備往回走。

曉雯拉住他：「別去，太危險了！」

但白麒還是跑了，他不能扔下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