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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喬雅緻笑著說，「真的, 有時候我看著襁褓裡的孩子對我笑, 我就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對你笑的時候, 簡直就是一遍遍在說『我愛你』……這一點每個有孩子的母親都會懂。」

袁秋柏眼睫毛微不可見地顫動?一下，她的視線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聽青川說過一些你跟你媽媽之?間的事，」喬雅緻溫柔的視線落在袁秋柏臉上，「我沒有見過她，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很愛你的。」

「因為死是很容易的，但是為了一個人活下去卻很難。」

「她在那個年代一個人把你拉扯長大，心底裡肯定無數次想過——無論如何，我就算撿垃圾，我也會把你養大。」

袁秋柏怔怔地看著她，眼底的酸澀感不知道是從哪裡升上來的，她倉促地避開視線，害怕在那樣?的目光注視下，自己會不受控制地落下淚來，她用力地閉上眼睛，朦朦朧朧間，袁春燕的聲音好像再一次響起：

「人在成為媽媽之?前，總會以為媽媽是無所?不能的，但其實不是，因為媽媽也不能無時無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所?以對不起啊囡囡，我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對你抱怨，有時候還對你發火……因為我真的很害怕不能好好把你養大，對不起，我當然愛你，沒有讓你感覺到，是我的不對。」

「不管多?麼?累，不管多?麼?煩心，只要看到你的笑容，我就能重?新恢復精神了，所?以多?笑一笑吧秋柏。」

「我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媽媽永遠都會在你心裡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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