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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衣衫整潔,除了抱了衛臨一宿,他什麼也沒做,他倒是不怕衛臨會猜到他的心思。
畢竟他是真的喝醉了,不是嗎
對於這個解釋,衛臨心中存疑,但又找不出反駁的點來。
他疑惑的哼了一聲:「是嗎」
「不信你可以問長瀾。」段璽絲毫不見心虛,拉出殷長瀾來當擋箭牌。
衛臨仍覺得哪裡不太對,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讓段璽圖謀的,最後也只能選擇相信了他的說辭。
段璽並不想在這事情上面繼續糾纏,因為多說多錯,衛臨心思精明,再拉扯下去恐怕會被他發現自己其實是故意的。
他當著衛臨的面掀了被褥下了床,套上鞋靴時,他抬頭看向坐起身靠著床頭的衛臨道:「藥童應當已經熬好了湯藥,我出去給你端來,你先換上衣服。」
衛臨剛想說不必,他可以自己出去喝藥,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段璽已經披上外袍走出了房門。
視線穿過鏤空的屏風架,透過開啟了一半的門縫,衛臨看見了庭院外在石椅上不知坐了多久,神情好整以暇的殷長瀾。
似乎是發現了他打量的目光,殷長瀾轉眸看向門縫的方向點頭笑了笑。
不知為何,衛臨有種幽會情人被人當場抓包的錯覺。
段璽也看見了殷長瀾,跨出房門時沒忘記回身關上房門。
藥童還在煎著藥,段璽看了一眼,沒上前去端藥,而是朝著殷長瀾的方向走去。
「紅光滿面,看樣子門主昨夜睡得不錯。」
殷長瀾垂眸打趣著,一手捧著衣袖,一手為他斟茶。
段璽撇撇嘴,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回過頭來眼中略帶警告的意思,道:「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殷長瀾忍俊不禁的哼笑一聲,「你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
段璽喝了口茶沒辯駁,恰好藥童煎好了藥湯,端著碗從面前走過。
他起身走了過去,從藥童手中拿過託盤,對眼神茫然的藥童說:「你歇著吧,我親自去送。」
說著就轉身走向衛臨的房間。
藥童不明所以的撓撓頭。
殷長瀾垂眸笑了笑,搖搖頭,對藥童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去靈山給我採些玲瓏草回來吧。」
藥童沒有多問,哦了一聲,找到藥籮背著就跑了。
庭院裡只剩殷長瀾一人,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茶壺的把手,陷入了沉思。
房間內,衛臨剛換好衣服,外袍披上還沒來得及繫上腰帶,就聽見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
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段璽,將衣帶整理好,他揚聲道了一句:「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段璽先是開了一條門縫看他換好衣服沒有,見他已經坐在茶几上斟茶後,便將門完全推開,抬腳走了進去。
將盛著湯藥的藥碗放在茶几上,不用衛臨叫,段璽已經自覺的坐到了他另一側的椅子上。
今天的衛臨穿了一套月白色的寬袖儒服,三千青絲用一根同色系的髮帶扎著,斜肩而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書卷氣息。
那雙琉璃般清澈透亮的金眸看著他,竟有種無端的溫柔瀲灩。
衛臨是真的長得很漂亮,卻絲毫不顯女氣,有種君子如玉淡如蘭的風姿。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極具欺騙性的外表之下,這個人的心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狠辣。
然而此時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卻為了不想喝藥而苦惱。
前頭已經沒有那麼嚴重的反胃噁心感,今日不知為何又犯了起來。
衛臨胃裡一陣陣泛酸翻湧,光聞到那苦澀的藥味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