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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地方散心看什麼?」
看荒石戈壁嗎?還是數沙子?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看這座寸草不生的海島,可就有些不值當了。
他話中未盡之言段璽隱約猜測到一點,好笑的解釋道:「鯨落島白日時景色確實不如何,但當夜幕降臨時,無盡的星空才是鯨落島最奇絕的景色。」
衛臨並不瞭解這個世界,將信將疑。
此時才到晌午,距離夜晚還有很長時間,中午份的湯藥還未喝。
段璽準備得很齊全,出門時便多帶了一個隨身法寶。
那個法寶也只有巴掌大,是個小巧精緻的小四合院。當法寶落地時,便膨脹成一座大院落。
段璽不知從哪兒弄來了爐灶,明火之上,土鍋裡沸騰著褐色的藥液,一股中藥特有的苦澀味瀰漫在四周。
段璽跟變法術似的又摸出一個瓷碗,盛滿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衛臨早應該習慣了這個味道,但今天卻覺得格外的刺鼻難聞,有種噁心反胃的感覺。
他捂著鼻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段璽將藥碗往前送了一點,濃鬱的藥味瀰漫得更快,反胃的感覺更強烈了。
段璽見他半天不為所動,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不喝?」
噁心的感覺壓不下去,衛臨擺手道:「等涼一點再喝。」
段璽聞言沒說什麼,掌心靈力流動了一圈,滾燙的湯藥就涼了下來。他又往前送了下,道:「可以喝了。」
衛臨抿抿唇,苦大仇深的盯著彷彿催命符的湯藥,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有一瞬間他衝動得想將藥碗打翻,但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
他磨蹭了一下將藥碗接了過來,強壓著噁心一口氣喝了一半,結果湯藥剛進喉嚨,胃裡一酸,就又全都吐了出來。
手裡的藥碗摔在了沙灘上,他扶著段璽的肩膀乾嘔著,感覺氣都喘不上來了。小腹的刺痛又開始反撲,這回是段璽在一旁也沒有用了。
段璽剛開始時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反應過來時第時間就是給他順氣,然後問道:「怎麼了這是?哪兒不舒服?」
衛臨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看著原先還好好的人,突然就難受成這樣,段璽懊惱的說:「早知道便不帶你出來了。」
他知道現在的衛臨身體很差,但沒想到脆弱得跟個瓷娃娃一樣,輕輕一碰就會碎。
雖然現在這個聽話的衛臨讓他很滿意,但兩相比較之下,他還是更願意看見衛臨趾高氣昂的出現在他眼前。
「還是先回天門找殷長瀾給你診下脈,鯨落島的夜景待下一次你身體養好了再帶你過來。」
段璽直接武斷的宣佈決定,已經喘過氣來的衛臨攥緊了他肩膀上的衣料。
「不用回去,我只是聞到這藥味犯噁心罷了。」
這不是什麼大毛病,可能只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剛剛又從高空上直接跳下來,受到了驚嚇引起的應激反應。
「可你今天早上都好好的喝完了。」
段璽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固執的要帶他回去。
衛臨不免有些生氣,他冷冷的看著段璽:「我現在這殘破的身體,段門主大可多試幾次帶著我從高空上跳下來,不需要您做些其他的什麼,我定能被您折騰死。」
段璽沉默,訕訕的摸摸鼻尖。「這點高度不是很正常的嗎?」
想當年他和衛臨兩個人,從東海打到中州,從深海之淵鬥到萬丈高空,衛臨可從未叫過不適,甚至與他越打越興起。
衛臨顯然也想起了那些劇情,金色的眼眸慌亂了一瞬間,他掩飾般冷笑了一聲:「須知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我又如何能以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