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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過一會兒就能好。」
他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就這樣乾嘔一下,也不見對他身體有什麼影響, 況且現在他這樣實在是狼狽。讓段璽看見了已經讓他有些窘迫了,再來一個, 他臉往哪兒擱
段璽心疼他, 本意是固執的想要讓殷長瀾看看, 但瞧他那倔強的神情,又按歇了打算。
衛臨那麼心高氣傲, 恐怕並不想讓他人看他笑話, 哪怕那人沒想那麼多,他肯定以也不樂意。
想通了這一點,段璽妥協了, 無奈的嘆口氣:「好吧,聽你的。」
衛臨果然如他所說那樣沒多久就止了吐,他有氣無力又病懨懨的靠著椅背喘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段璽臉上陰沉, 卻很貼心的取了一塊手帕想要替他擦嘴。
兩人靠得很近,段璽俯下身時幾乎能清楚的看見衛臨蒼白的面板下青色的血管鼓動的弧度,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異樣的病弱破碎美。
他無端的感到口乾舌燥。
如深淵般深邃的黑眸越發暗沉, 段璽承認他起了想要逾越的心思。
不知是無意還是察覺到了危險,衛臨從他手中接過手帕,視線沒有著落點的遊移著。
只聽他神色淡淡的說:「不用勞煩段門主,我自己來就好。」
段璽摩挲了下空了的手指指腹,訕訕的收回。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先前的旖旎心思。
兩人都沉默不語,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特別的壓抑怪異。
衛臨撇著臉不敢看站在面前的段璽。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一種會被段璽剝皮拆骨吞了的感覺。
眼角餘光悄悄撇了一眼段璽,後者一副正人君子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心底疑惑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了。
因為嘔吐口腔裡一陣陣泛苦,此刻他無比強烈的想要吃酸。
床榻離客廳有一段距離,他又吐得渾身虛軟,想要自己拿酸梅估計有些難度。
他猶豫了片刻,乾脆破罐子破摔的說:「能不能……幫我拿一下那罐酸梅就在床頭櫃的第三格里。」
反正他丟臉的樣子段璽早就見過不少了,也不在乎是多一次還是兩次了。
段璽有些意外,「你不是……」
說到一半他住了口,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無聲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去翻找陶罐。
陶罐放得很顯眼,一開啟櫃子就看見了。
段璽拿著陶罐回了頭,走近衛臨之前先把封口開啟了,酸甜又微澀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衛臨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接過陶罐時小聲道了一聲謝。
捻一顆放進嘴裡,衛臨感覺難受的胃彷彿活了過來。
段璽心底好笑,不喜歡吃甜,卻喜歡吃酸嗎?
他有些好奇的捏起一顆酸梅瞧了瞧,對面的人眼神略帶迷茫的看向他。他也沒解釋,只是嘗了一下,感覺也就那樣。
他略微嫌棄的將酸梅吐了出來,牙根被酸得有些軟,可能是因為懷孕的人都嗜酸,衛臨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
他雙手背於身後,眼眸深處醞釀著幾不可察的寵溺。
「你若是喜歡,下次我再多捎一些回來。」
衛臨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一罐酸梅,緩解了剛才怪異的氣氛,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才段璽的眼神太危險了,如果一直維持著那種氣氛,他可能會忍不住落荒而逃。
因為剛剛吐哭過,衛臨的眼梢還是紅紅的,睫羽上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無力靠著椅背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他欺負狠了一樣。
段璽深呼吸一口氣,按捺著有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