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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衛臨挑眉道:「如何?」
他道:「我們原定的計劃,是否做出更改?」
衛臨抬手捏了捏眉心,裝成在思考,實則腦海里飛速的整理他目前已知的線索。
他不知道原主到底布了一局怎樣複雜的棋局,但段璽的母親不是原主殺的這一點已經可以確定是真的了。
段璽一直誤會原主,若是讓他知道了真相,對目前的情勢或許未嘗不是一個轉機。
他對楚敬雲說:「原計劃不變,不過……」
「蒙塵的真相該重見天日了。」
楚敬雲微睜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卻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
他向衛臨稽首,「屬下明白怎麼做了。」
衛臨擺擺手:「趕緊走吧,之後如無什麼大事,不要來找我。」
「是,谷主。」
楚敬雲知道衛臨在顧慮什麼,今天會過來,他也是冒了被發現身份的風險。
從衛臨被帶迴天門開始,段璽將他的訊息藏得很緊,半點風聲都不漏,楚敬雲一直試圖和他取得聯絡,結果都無疾而終。
今日有機會前來,還是因為段璽有事離開,吩咐他必須親自盯著衛臨喝藥。
藥喝完了,該說的事情也上報了,他也該走了。
楚敬雲端著藥碗走了。
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衛臨悄悄鬆了一口氣,總算把楚敬雲忽悠了過去。
緊繃的情緒一放鬆,蜜餞的香甜氣味又無孔不入的鑽進鼻腔,勾得他饞蟲鬧騰。
如今四下無人,他突然喜歡吃甜的事情,應當不會讓人知道才是。
衛臨交握的雙手摩挲了片刻,還是將那個小罐子勾到了面前。
另一邊,楚敬雲剛走出院子沒多遠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殷長瀾。
看見他,殷長瀾似乎有些驚訝,「你怎會在這裡?」
視線掃過他手裡的藥碗:「今天你送藥?」
楚敬雲苦惱的撓撓頭,解釋道:「門主說昨日下午開始,夫人一喝藥就吐,他今日有事出門,別人不放心,就讓我去親自盯著夫人把藥喝了。若是還吐,便尋你過去瞧瞧。」
聽到衛臨居然喝藥喝吐了,殷長瀾立刻皺起眉頭,有些奇怪的問:「怎麼會吐?」
他開的藥方已經是很溫和的了,前半個月衛臨也一直喝得好好的,難道是湯藥已經壓不住他的走火入魔,惡化了?
楚敬雲心裡也是擔心,但面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像往常一樣,他嗨了一聲,略帶一絲抱怨:「這誰知道呢?這夫人身體可真是嬌氣,這點湯藥都能喝吐了。」
抱怨完了,他話音一轉:「不過今早夫人倒是沒吐,有好好的喝完了藥。」
他想起了衛臨當時的神色確實有些異常,後來吃了蜜餞才沒事的。
想起蜜餞,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家谷主從不吃甜食,什麼時候改了口味了?
他只當是衛臨為了壓藥的苦澀味,並未多想。
衛臨一向都很會逞強,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會讓他察覺到。
他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提了一句:「保險起見,你還是去看一看吧。」
殷長瀾沒發現他的異常,低頭沉吟了片刻,復又抬頭對他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得到肯定的答案,楚敬雲放了心,他對殷長瀾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互相寒暄了兩句,便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客堂裡,衛臨面前的小罐子已經空了一半,吃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眼角餘光掃到去了一半的蜜餞時,抬到一半的手頓時停住了。
嗯?為什麼他吃得那麼甜都不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