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4/4 頁)
千機忽地冷笑出了聲,那聲色是他從未對玉疏伝用過的,卻似是因為他記憶中一件極其不好的事被勾起而露出這樣的神情,“要是以前的她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玉疏伝頓了一下,唯有笑意在此時越發的深幽了起來。風華流淌其身,彷彿用陰霾怎麼都遮蓋不住他的耀眼。
“你說的不錯,我是認得他。不只我認得,你身邊的那個人也認得。”白千機直接回答,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玉疏伝眼眸中的波動,白千機的雙眼略是眯起,隨後幽幽開口:“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說,如果說有一天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一個執念,而傷害了你身邊本要守護的人,那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以前也有人問過玉疏伝。
而且,很像。
如果說,有一天會發生這種事,那你會怎麼做?
只是玉疏伝的回答依舊沒有變,他的笑意漠然,語氣淡薄,他說:“親手殺了那個人。”
“即便是重要的人,陪伴了自己很久的人也一樣?”
“一樣。”玉疏伝肯定地說道。可是這種語氣太過冷靜,也太過可怕。因為這裡面就似乎沒有著任何原有的感情,只有冰冷……還是冰冷,最終只能陷入萬丈深淵之中,無法自拔地沉淪。
白千機深深地望著他,許久過去,他將視線移到這間庭院唯一的寢房的木門那兒。他沒有嘆息,很快便將視線移開。
“是麼,我知道了。”白千機平靜地說完,便回頭準備離開。
驀地,白千機的腳步一滯,接著傳來的便是玉疏伝原本想知道的事情,“尹澤國的太傅王子墨,他是妖尊,妖界至尊——於子默。”
房內是女子嬌軀緊貼著房門,渾身只穿著了一件薄薄的內衫。她將頭靠在木門上,髮絲傾瀉,她半仰著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阿容……”
她低聲喃喃,卻知道已經再也不會有這個男子來回應她了。
因為,那個她愛的人,不管過去多久,都是不會變的。而她,竟是已然不可能放得下這一個執念了。
他會殺自己的。
如果自己入魔,他會再殺自己一次的。
當時當日之景歷歷在目,男子唇邊的是冷漠至極的笑,是要殺人時的冷酷無情,而不是她期盼已久的溫柔寵愛。
已經……回不來了。
宿離覺得,心裡很痛,痛得撕心裂肺一般。可是,她已經不會哭了,連一滴眼淚都落不下來。
“如果累了,那便睡一會兒罷。”
“如果痛,那就哭一場,這是最好的選擇,你覺得呢?”
男子敞開懷抱,他滿面含笑,如沐春風。
時移世易,早已面目全非。
玉疏伝再次回答房間的時候,看到女子正安靜地睡在床榻上,眉眼舒展,似是與剛才無恙。他慢步走到床沿,輕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就將手撫在了她的面容之上。他好像是看到了,剛才那腦海裡閃過的東西,他看到了一個人的癲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