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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耽誤之下,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到渝州時,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薛姐把程真心接進渝州分局,沒等看到趙斐本人,一對中年夫婦先沖了出來,跪在地上、抱著他大腿嚎啕大哭:「我們小斐小時候特別聽話,是做了這行才變成這幅樣子的,都怪你把我們的乖仔還給我嗚嗚嗚嗚把我們的乖仔還給我!」
「小程總,」薛姐臉色鐵青,「他們是趙斐的父母,已經在公安局鬧了一天了。」
趙斐家境非常一般,父母是進城務工的農民,靠在工廠做計件生活。家裡還有一弟一妹,操勞讓他們看著比同齡人老上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程真心想到了沈晝。
同樣都是貧寒出身,趙斐靠外貌一炮而紅,進入名利場後徹底被花花世界迷住雙眼,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和家庭。
而沈晝有著比趙斐好看數倍的臉,卻選擇了另一條更難的路。時至今日,他仍艱難且堅定地走在那條路上。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天道酬勤吧。
程真心嘆了口氣,扶起兩位老人:「叔叔阿姨,你們先起來,聽我說」
雖然打定主意要跟趙斐解約,但家長是無辜的,萬一太激動,鬧出毛病來就不好了。於是程真心拿出百分之一萬的耐心,曉之以請動之以理,終於讓他們情緒稍微平復幾分。
除此之外,趙斐女朋友也不是善茬兒。據說當初趙斐和陸榮搶她就是看中了她背後的財富和資源,簡而言之,傍富婆。程真心再三表明自己的立場,得到了對方「卸磨殺驢」、「鼠目寸光」的評價。
而在跟家屬周旋過程中,他還得抽空面對媒體的圍攻,以及甲方各種關於趙斐的詢問,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毫不誇張的說,做甩手老闆做到現在,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一次突發狀況。
程真心像個接線員般一通接一通電話的聽,其中有一通來自於沈晝,對方問他:「你去哪了,怎麼沒開車?」
程真心自己都不記得婚房放了多少車,保守估計得有七八臺,他特別好奇沈晝怎麼認出來的。
但顯然現在的情況不允許閒聊,他只簡短道:「我來渝州辦點事,辦完給你打電話。」
話音剛落,正好有個甲方的電話打進來,他扔下一句「晚點說」便結束通話沈晝,投入到新一輪的賠錢之中……
因為涉及到違禁品,案件程式比程真心預想的複雜很多,等好不容易處理完眼前急事,他看了眼腕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這個點肯定回不去濱城,更何況事情沒處理完,明天還得繼續,他便打算找個酒店對付一宿。
業務量太大,他手機已經不堪重負,缺電缺到自動關機。幸好薛姐手機還剩點電,他讓薛姐幫他訂了渝州最好的酒店——程大少即使賠錢也絕不虧著自己,然後跟薛姐一起往酒店進發。
等到酒店又是半個小時之後,他讓酒店管家送來充電線,開啟手機。
無數資訊和未接通話「叮叮噹噹」湧了出來。
他開啟微信,有媒體的,有甲方的,有朋友的,也有其他同行打聽訊息的。
其中夾雜著一條:【結束告訴我。】
來自於沈晝。
好不容易和沈晝拉近關係,程真心不想退回原點,把其他資訊先放到一邊,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沈晝一般十一點左右睡覺,估計不能接,程真心心裡這麼想著。
誰知道對方竟然秒接:「事情解決了?」
「沒有,」程真心說,「棘手的平下去了,還得留兩天處理後續。」
「那你現在在酒店?」
「是,剛到。手機打電話打的一滴電不剩,找管家借資料線才終於緩過來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