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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晝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給你一個吻?」
程真心:「不是,我要」
沈晝又親了他一口:「兩個吻?」
程真心:「」
程真心心都化了:「至少五個吻。」
「成交,」沈晝非常守信用地補上另外三個吻,「睡覺。」
「嗯。」
可睡意這種東西還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程真心從左邊翻到右邊,又從右邊翻到左邊,依舊睡不著。
沈晝只能把人攬進懷裡,和他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聊著聊著,沈晝忽然想起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追求是什麼。」
畢業之後,程真心基本上沒再唱過歌。沈晝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唱,他的回答是自己所求與父母不同,只能放棄。
後來沈晝問過他的追求,他當時覺得丟人,沒告訴對方。
雖說現在也同樣羞於啟齒,但他不想再對沈晝有任何隱瞞,不好意思道:「我說了你別笑話哈,我的追求特別網抑雲,特別中二,就是我其實想開著大篷車、抱著吉他去流浪,走到哪興致來了就唱一首,沒興致也唱一首;陰天的時候去喝酒,下起雨了就踩著水回車裡;在空無一人的曠野上看日落,在喧囂的鬧市中坐下來靜靜吃一份豆花」
程真心絮絮叨叨地給沈晝講他那又中二又網抑雲的夢想,講著講著,開始不由自主地打哈欠:「我爸媽離不開我的,你也看到了,我不想讓他們傷心,所以選擇放棄。不過沒關係,我並不覺得可惜或者後悔,現在我過的很開心」
他說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個「心」字,已經小到聽不見了。
沈晝幫他蓋好被子,吻了吻他額頭,思考幾秒,輕手輕腳出了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真心感覺有人帶著涼氣爬上床,下意識抱住對方,迷迷糊糊的問:「你去哪了。」
「去找大篷車。」
去找大篷車
像被什麼東西震了下,程真心唰地坐了起來。
主臥窗戶正對庭院,沒等他問,餘光便瞥到了院子中央。
——那裡正停著一輛房車,後車門敞開,裡面堆著他留在程家老宅的幾把吉他、幾隻麥架。
「你、你什麼時候弄的啊。」程真心尾音發顫。
「剛剛。可惜大篷車短時間內找不到,只能找到房車,」沈晝把人撈進懷裡,「再陪我睡一會兒,睡醒了我們去流浪。」
開著房車,他們真的去流浪了。
因為國內絕大多數地方程真心都去過,他們第一站不想去任何旅遊城市,便打算一路向西,去看看新疆。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如願到達了緊鄰伊犁的瓊庫什臺。初春的空中花園已經散發出淡淡綠意,遠處層層疊疊的群山與雪山交映,襯的天空都更低幾分,好像伸出手就能摘下幾片金色霞光。
程真心從來沒看過這樣遼闊的草原,連忙讓沈晝在路邊停車,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下來下來。」
沈晝「嗯」了聲:「想過去看看?」
「怎麼能光用眼睛看呢,」程真心伸出雙臂,「這——麼——大一片草原誒,我們該跑,該用腳去丈量。」
說著,沒等沈晝反應過來,他忽然扯住沈晝手腕,離弦之箭般「嗖」地沖了出去!
如果沈晝反應慢兩秒,此刻已經被拖在地上滑草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也加快腳步,追上程真心。
起初他們只是覺得應該在草地上奔跑,可當看到山巒在眼前越來越近,看到天空越來越遼闊時,幼稚的行為突然有了意義,那是一種無限接近自由的感覺,身體的自由,精神的自由。
跑累了,他們不管幹淨與否,雙雙摔倒在草地上,牽著手、眯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