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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抽完了,邢櫟陽大步走向華燈初上的街頭,沉重的腳步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僵硬,街燈將他的背影長長地投在地上,夜霧瀰漫,烘托出一種難以描繪的氛圍,有些蒼涼,還有些寥落。
走到附近超市,他買了一瓶礦泉水喝,心情稍微平復,隨手把剩下的半瓶水扔進垃圾桶,穿過馬路,回到顧憶湄住的小區裡去開車。
還沒等走進,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提著袋東西下來,看側影像是顧憶湄,邢櫟陽猛吸了口煙,迎上去,卻見她把手裡的東西丟進垃圾箱。
原來是下樓倒垃圾,邢櫟陽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顧憶湄,見她穿著很普通的運動衫和運動褲,粉嫩脖頸上那條項鍊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猜測她是不是還想在小區裡跑上幾圈。
白天忙工作,很多人到晚上才有時間鍛鍊,她以前不用工作,有的是時間和金錢去健身房,現在只能因地制宜。
每次看到這個女孩,心底都壓抑著一種既狂熱又不安的情緒,怕驚擾她,又捨不得就此遠離,她的一切都令他疼惜,令他不知該對待她是好。
自從那次她拒絕他的邀請,他又打過幾次電話給她,她都沒接,他沒有機會再約她出來,只能在她家樓下傻等。
顧憶湄一回頭,猛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認清楚是邢櫟陽,更害怕了,他從哪裡來,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她住的地方?
街燈光照不明,他那張很男性的臉看起來更加稜角分明,髮絲帶著霧氣,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變得灰濛濛的,輪廓冷峻迷人,他天生有種黑夜的氣質,能突然闖入別人的領地,令人措手不及,顧憶湄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訥訥地看著他。
夜風吹起她一頭秀髮,像是在兩人中間架起天然屏障,誰也沒有往前邁出一步,月色勾勒出彼此的剪影,模糊而又陌生。
他先開口,聲音沙啞又溫柔,&ldo;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出來跑步不安全,快回去吧。&rdo;顧憶湄怔住,見他也沒再跟自己說什麼就轉身而去,像一陣風,來去無蹤。
看樣子他一直在她家樓下徘徊,不知道已經在這裡等了多久,聽他的聲音,像是抽了不少煙,不得不說,他真是有點痴,顧憶湄不知不覺就被那個背影傳遞出來的蕭索和孤寂感染,有一點點惆悵,還有一點點迷惘。
顧家花園拍賣那一天,顧憶湄一天都在公司上班,儘管蘇芷汐早就把拍賣時間地點告訴她,她也沒有去。
直到傍晚,蘇芷汐又打來電話,告訴她,顧家花園被一個姓林的富商買走。
&ldo;林?是哪一家的?&rdo;顧憶湄想不起本地姓林的大戶能有誰。她耳熟能詳的那些,都不姓林。
&ldo;聽說是外地的,也可能是這邊的人化名,具體我也不太清楚。&rdo;蘇芷汐道。
&ldo;好的,知道了,謝謝。&rdo;顧憶湄對買主是誰並不是很感興趣,反正不管是誰,她們一家都沒有機會再住回去。
蘇芷汐結束通話電話,看到譚屹行色匆匆走進邢櫟陽辦公室,像是發生了大事一樣,不由得有些好奇,豎起耳朵想聽聽。
辦公室裡,譚屹把一疊報紙扔到邢櫟陽桌上,&ldo;你不是說不接江雨的案子嗎,怎麼又接了?&rdo;
邢櫟陽掃視一眼她丟過來的報紙,抬頭看她,&ldo;我改變主意了。&rdo;
&ldo;我看你是受了刺激!江雨這次的案子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影響非常惡劣,老張前幾天還跟我說,幸好我們所沒接,避開了風口浪尖。&rdo;譚屹語氣咄咄逼人。
邢櫟陽也不反駁她的話,只淡然道:&ldo;法盲太多。&rdo;
&ldo;是啊,被告犯了什麼罪跟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