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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話還沒出口,這說話的太監就被趙泰安一記窩心腳踢開了老遠。
太監口吐鮮血,滾落在地,所有人駭然。
無他,這被遷怒的太監正是趙泰安近些年十分寵信之人,侍候他多年了。
「滾!都給朕滾!就是你們這群閹奴蠱惑慫恿了朕,不然朕何至於……」
罵到最後成了喃喃自語,而被踢的口噴鮮血的太監連嘴邊的血都不敢擦,忙跪下連連磕頭求饒。
此時的趙泰安心情何止是複雜,他也不清楚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從大局來說可能是對,可從感情來說,這大概會成為他永遠的心結。
「朕只給自己兩年的時間,等朕能完整獨攬朝權,壓服朝中所有不同的聲音後,朕就去接回姑母,希望姑母不要走得太遠,給朕點時間,朕一定接回她……」
趙泰安在心中暗暗發誓,只可惜世事終究難料。
晚香並沒有在溫泉行宮待太久,就提出說要去江南看看。等去江南後,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她不光去了江南,還折道去了江浙廣州一帶,說要去看看海,而就是在這過程中,一次意外她所乘坐的船碰到暴風雨天氣翻船了。
船毀人亡,無一生還。
訊息傳到京城後,趙泰安當即噴出一口心頭血。
他不信姑母就這麼死了,想親自去現場看,卻苦於朝臣的阻攔無法成行,自此他才明白幼年祖父口中的帝王也有不得已之言。可他並不氣餒,連派了三撥心腹奔赴當地。
在經過各種查探後,他猜測姑母並沒有死,只是不打算回宮了。
姑母,你到底在哪兒?
你怎麼忍心就丟下泰兒一人?
「做得這麼決絕,你這次不怕他傷心了?」
車聲轔轔,馬車上一個男子對身旁的女子如此說道。
「總有這麼一天,早一天與晚一天並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一開始晚香沒打算做得這麼絕,可趙泰安實在太過纏人,她離開湯泉行宮去外面看看,他並不阻止,只是暗中命人追隨保護,再去江南、廣州也是如此。
他們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大批人馬,甚至衣食住行都有人提前安排好,這實在有違她當初離開的初衷。
本來晚香還打算徐徐圖之,無奈之下只得使出詐死這一招。
這樣也好,可以一勞永逸,她既答應問玉離開了,就打算徹徹底底地離開,前幾十年她為了家人為了皇家而活,他為她犧牲良多,此生她剩下的時日則都屬於他。
畢竟,他們都已經不年輕了。
晚香撫著他斑白的鬢角,雖沒有言語,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
這十年裡,問玉也不是一心為了江山社稷。
在晚香十年前說等一切事罷他們就離開後,他就進行了各種準備。方方面面,各地都有佈置,這些東西在十年後無疑匯整合了一股很大的能量,不光能保證他和晚香四處遊山玩水,也不用擔心日常所需,甚至可以支撐他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晚香說要出海,他們便出海了。
問玉有一支很大的船隊,船上裝備精良,不懼任何風浪和海盜。從以前到現在,海上貿易都是最能生錢的生意,彼時問玉為了積累資源,自然不會放過,而現在則成了他們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的支撐。
在出海之前,問玉和晚香成親了。
婚禮當日沒有其他人在場,只有二人和一些下人們,這是問玉夢寐以求的一天,也是晚香期待已久的日子。
當晚,晚香問出藏在心中良久的疑問。
以前不問,是不能問,也是沒法問。雖二人早就心心相許,並早有默契,可有些東西晚香十分重視,只要她還做著皇后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