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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王長安,也就是王香兒的小弟倒是想去,卻被王童生給攔住了。
王童生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王香兒真做出這種事,就不是王家的女兒,還不準任何人去看她,就當沒她這個人。
原主實在太清楚親爹的性子了,所以晚香才會有這麼一說,她是真的替原主不值,卻又一次明白原主為何會想不開,連孃家都沒求助,便這麼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
那她之前的打算和想法,還能成嗎?
晚香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她發現她就算和離歸了孃家來,這裡也沒人能容得下她。
這邊劉氏聽了女兒的話,露出慌亂之色,正想解釋兩句,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裡屋的門被開啟了。
正是王童生。
王童生大名王川,因為是桃源村唯一的童生,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久而久之叫他大名的人反倒少了。
他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青藍色的儒衫,衣裳已經很舊的,邊角都洗得泛白。人很瘦,臉頰下凹,留著一把山羊鬍,寬大的襦衫套在他身上,顯得佝僂而空蕩。
他的臉色很不好,白中泛著青黑,顯示出他常年臥病的狀態。
「你既沒做出那種丟人的事,自然是極好,不過出嫁女還是少回孃家,也免得惹人非議。」
是怕人笑話吧。
劉氏看了女兒一眼,忙站起來打岔:「你怎麼起來了?難得香兒回來一趟,你就少說兩句。」
「沒茶了。」王童生皺眉道。
「那我去給你泡茶,你先進去躺一會兒。」
把王童生送進去後,劉氏去泡了茶,端進去時似乎還跟丈夫說了幾句話,才復又回來跟女兒說話。
「你爹就是這脾氣,心裡疼你們,但嘴上不會說。等會兒我就讓你大嫂做飯去,晌午吃了飯歇一歇,下午再走。」
晚香低頭抿著嘴,沒有說話。
劉氏見她這樣,不免憂心忡忡的,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出去張羅讓兒媳婦做飯,哪知劉菊和張秋霞都不在,她便自己去了灶房。
過了會兒,劉菊和張秋霞都回來了,兩人的丈夫卻沒有回來,劉菊還跟劉氏說王長庚中午不回來吃飯了,私塾裡忙。
至於王長柱,似乎去和誰約著喝酒去了,也不回來。
午飯很快就準備好了,王長安沒回來吃午飯。
晚香問了劉氏才知道,好像王長安認識了一個山裡人,跟人學了兩手打獵的本事,最近這陣子經常不著家,四處跑著套田鼠和兔子。
說實話晚香是有點詫異的,因為透過原主的記憶,王童生是個特別注重顏面的人,小時候王長安攆個狗爬個樹,都會被他罵有辱斯文,他竟然允許兒子結交山裡人?
可看王家人的態度,似乎這事他們都知道,王長安並沒有瞞著家裡人。
大抵是看出女兒的詫異,劉氏猶豫了一下,道:「長安也是為了你爹,你爹的病你是知道的,也能給他補補身子。」
是了,癆病不同別的,這種病是治不斷根兒的,只要平時注意些,一般是不會傳染的。
但這種病又叫富貴病,也就是說得用好東西養著。
像鄉下人家,哪有什麼好東西,所謂的好東西也不過是吃口肉罷了。以王家目前這種家境,一個月也就能吃一兩回肉,顯然沒辦法精養。
這也就解釋了向來看重顏面的王童生,為何會允許王長安結交山裡人。
飯是分開吃的,這是王家特有的規矩。
飯做好後,劉菊和張秋霞就把飯給端走了,領著各自的孩子在屋裡吃,劉氏和晚香則在一處吃。
女兒難得回來一次,劉氏專門去村口割了條肉做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