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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情況不對,田蘭花和黃桃兒忙把各自孩子都趕回了屋,等孩子們都走了,楊大志這支支吾吾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院子裡,王長安正蹲著和小芽兒玩,古亭站在不遠處半垂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晚香在灶房裡做飯。
突然,正房那裡傳來一聲怒喝:「這事不可能,當我死了是不是?」
是楊老漢的聲音。
大芽兒有點不安地看了晚香一眼:「娘。」
「沒事,別擔心。」
田蘭花從正房走出來,來到灶房門前:「三弟妹,爹孃叫你去一趟。」
王長安見這動靜,忙走了過來。
晚香脫下圍裙,塞給他:「你別管,去看著鍋裡的面,再滾一次,就能起鍋了,你和古亭先吃。」
「姐,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事吃飯?」王長安急道。
晚香反倒表情淡淡的,「不吃飯你打算餓著?有你跟古亭在,你還怕那些人吃了我不成?別擔心,只有一個結果,他們肯定會答應。」
其實和離的事倒在其次,關鍵是大芽兒小芽兒,晚香猜方才楊老漢的大怒就與這事有關。
畢竟是冠了楊姓的孩子,跟著娘走了算什麼?老楊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果然晚香去後,這次苗氏沒說話,反而是楊老漢出頭。
他很斬釘絕鐵地告訴晚香,讓她別打想帶著楊家孩子走的主意,甚至還十分失望地對晚香說,本來以為她是個老實,沒想到是這樣。
晚香被氣笑了。
認真來說,整個楊家除了楊大志,也就楊老漢對原主好點,偶爾苗氏做得太過,他也會出言制止。
可也僅限於此,苗氏天生就是個喜歡鬧騰的性子,似乎被鬧多了,楊家的男人早就習慣了,一般都是能忍就忍,能躲就躲。
而楊老漢就給做了個最不好的表率,對於家裡的事,他不說全知道,也瞭解九成,可只要不鬧到他,不損了楊家人的臉面,事關他的長孫耀宗,他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謂不聾不啞不做家翁,他這麼做其實也沒錯,畢竟公公也不可能管到兒媳婦頭上,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把握著整個家的方向,就他這麼縱著苗氏,楊家早晚會出事。
也因此原主對這個公公,其實是有幾分怨氣的。只是她性格太懦弱,心裡明白卻從來不說,可晚香不是這種性子。
「爹,這事你不該來跟我說,應該去問問娘。是誰把那寡婦叫到家裡來相看,是誰借著別人的嘴,把這骯髒的事告訴一個孩子,又是誰接二連三往我面前捅。不是有人遞話,我能知道他楊大志今天是去幽會寡婦,能撞個正著?」
「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老漢還算了解自己婆娘,轉頭去看苗氏。
楊大志也是滿臉震驚。
苗氏目光一陣閃爍,嚷道:「都看我做甚?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
換做平時,就苗氏這種耍賴加胡攪蠻纏的態度,很大程度上這事就算算了,因為明擺著知道跟她攀扯不清,可這次不是平時,事情也鬧得不小。
楊老漢的臉當即就拉了下來,旱菸鍋往桌上一砸:「你到底說不說?」
見此,楊大洪和楊大山都站了起來,叫了聲爹。
「你們都給我坐下,」楊老漢黑著一張臉,對苗氏揚起煙鍋,「你到底說不說?」
苗氏縮著脖子,又想逞強又懼怕,她也想找救星,下意識就看向小兒子。
楊大江見娘看自己,陪著笑站起來:「爹,多大的事,您還生氣了……」
「你也給我坐下!」楊老漢喝道,緊緊地盯著苗氏,「你要是不說,現在就給我滾回孃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