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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人沒有遮頭藏臉,似乎不屑隱藏,就是很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讓她負責澄清謠言,不然等他下次再來,後果自負。
大半夜的,突然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趙大媳婦尿都嚇出來了,等她緩過勁來,人已經消失了。
要不是被尿濕的褲/襠提醒,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之後幾天裡,她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對方是山裡人,山裡人的兇名她打小就聽說過,鬧出什麼事來,往山裡一鑽,連官府都找不上門,對方不遮臉拿刀威脅她,明擺著不是個善茬。
說白了,趙大媳婦就是個碎嘴的婆娘,她不光怕,簡直就是怕死了。她也試著想在外面澄清幾句,可沒有人一個人相信,只當她見事情鬧大了,故意說反話。
得知大志媳婦上吊後,她被嚇得不輕,好幾天都不敢出門。
這也是昨天晚香鬧起來時,為何趙大媳婦會突然自己暴露,因為她發現這是澄清謠言的最好機會。
哪怕是丟人她也顧不得了,她可不想被閻王盯上,且她一點都不懷疑,若是她沒做成這事,等對方下次再出現的時候,可能會殺了她。
因為當時那個人的眼神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昨晚回來後,她就把事情跟男人說了。
其實她本來不願意說,但給家裡損失了兩隻老母雞和兩百文錢,讓一家人對她的意見都很大。她婆婆難得把她壓下來,自然不會放過,家裡還有兩個不省心的妯娌,為了拉丈夫向著自己,她只能實話實說。
趙大聽完後,先是不信,可看妻子的樣子又不像在說謊,夫妻二人戰戰兢兢等了一夜,都沒等到那個人出現。
可以想見今晚也是個難熬的夜。
「他今晚肯定會來。」
「要不你先睡吧,我再等等。」趙大媳婦神神叨叨地說道,自打那晚的事發生後,她就顯得有些神經質。
趙大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蹬了鞋翻身上炕。
趙大媳婦感覺有些口渴,站起來去倒水喝,剛轉身就看見窗戶紙上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側影。
「管好自己的嘴。」
趙大被驚得一骨碌從炕上坐起來,趙大媳婦拼命捂著自己的嘴。
等兩人驚魂甫定,才發現人影不知何時消失了。
寂靜的鄉村小道,銀色的月輝照耀著大地,除了有蟬鳴聲,偶爾還會有一兩聲狗叫。
一道身影從某戶人家的院牆裡翻了出來,看得出他動作很熟練,可在落地的瞬間,流暢的動作出現了不穩。
黑影站了須臾,才緩步往前走。
他走得很慢,很慢。
不知為何腳步竟顯得有些蹣跚,腳步越來越重,似乎很吃力的樣子。
古亭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嗵嗵嗵嗵嗵,震耳欲聾。
汗水越來越多,順著額頭蜿蜒而下,打濕了他的眼瞼,他吐出一口氣,重重地擦了一下,繼續挪動著步伐。
其實如果細看,就能看出他似乎在承受著什麼未知的痛苦。
面板在抖顫,手指顫抖得連刀都快握不住了,當汗水完全濕透了他的頭臉,能看出他的臉頰正神經質地抽搐著。
「宿主,宿主!嚴重警告,不要再試圖挑釁,你對世界規則的每次挑釁,都將會遭受到嚴厲的懲罰!」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觸犯規則,每次觸犯懲罰加倍,此次懲罰時間為世界時間兩個時辰,望你不要再犯!」
古亭置若罔聞,對這道在腦海里盤旋的聲音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著,沉默地走著。
回到那個麥秸堆,還是在那個地方,他艱難地、重重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