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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瀅覺得有些時候會跳舞也是一件好事:「我等三個月之後就多舒展舒展筋骨,看我和他哪個更能折騰。」
聖上飲了她斟的茶,勉強入喉的那一刻差點又被她胡說得咳出來,他知道有這個愛搗亂的人在身邊,自己是一頁也別想看的,索性直接將人抱到了床榻上,解了她的衣裳拿錦被蓋好,強行要她早睡。
雲瀅猛地被人抱起來還嚇得不輕,見聖上只是把她放到了榻上,又要來逗他,「往常咱們都是什麼時辰才闔眼,現在我哪裡睡得著?」
皇帝也躺在她身側,但是衣裳卻不是寢衣,大概把她哄得睡覺之後還要起身。
一簾風雨未歇,正是聽雨入眠的好時節,聖上試過像是拍孩子入睡那樣去拍哄她,但她不吃那一套,做了也是無用功,他講故事的能力並不出眾,要說哄她,可比哄孩子難多了。
畢竟有幾歲年紀了,不比孩子那樣好糊弄。
「阿瀅,你……」聖上欲言又止,她總是這樣,一邊幹壞事,一邊又笑吟吟地瞧著她,叫人不自覺地消了所有的氣惱,待她更好一些。
他嘆了一口氣,狹小的內室裡有兩個人,不,或許已經是三個人了,她卻還是這樣不知憂愁。
若是要她做一輩子貴妃,這樣也算不得差,但是她這樣一有孕,幾乎是驚天之喜,他已經篤定了的事情,幾乎又有些別的轉機。
他願意叫她什麼也不知道,可要是做皇后,那便不行了。
「七郎你怎麼了,」雲瀅鬧歸鬧,但也只是在聖上閒暇才這樣做,一旦察覺到聖上隱隱煩憂,又主動過去攬住了他的肩,乖乖閉上眼睛:「我惹你煩了嗎?那便早些睡好了。」
聖上見她服軟服得太快,便搖了搖頭:「不干你的事,只是想起來朕曾經做過一個夢偶爾會心煩,但阿瀅這般知情識趣,朕也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叫你睡覺了。」
這哪裡是在哄她,明明是她怕他生氣,主動提的。
「七郎,你做什麼夢了?」雲瀅根本就不困,她又將眼睛悄悄睜開,好奇地看著聖上:「官家昨日夜裡做噩夢了,怎麼不同我說?」
她不覺得做噩夢害怕有什麼丟人的,人誰還沒有害怕的時候,而且一般人做的噩夢情節都還很有意思的,「說來給我聽聽好不好?」
皇帝夜間做夢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君王多疑,天子之夢,常常會影響到朝堂上來,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曾經因為夢中得到所謂「上蒼的啟示」,而開始疑心殺人。
但是國朝本來就不大會株連無辜,對士大夫優容有加,聖上又是一個極為剋制己身的人,這不是說從不生她的氣,而是對所有的人都不輕易動怒,就算是夢到了什麼,至多是早起的時候不好伺候些,也不會牽連到身邊人,認真降罪的。
「不是昨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聖上的聲音低沉醇厚,叫她耳邊略有酥麻,:「那個時候朕還不認識阿瀅。」
她枕在聖上的胸口,認真睡覺的時候是不會這樣的,只有兩人合歡之後,會這樣玩笑地將他的胸口當作枕頭,說是享受一下趙合德的樂趣。
「這個夢對官家很重要嗎,竟會記得這樣深?」雲瀅撫著他衣領的手微微收緊,無意識地靠近了一些,「是說國運的夢嗎?」
聖上微微一哂:「雖說有關,但也不盡然。」
皇帝同國運是分不開的,如果是同他有關的事情,那差不多就是朝堂內廷的事情了。
雲瀅想一想,若是聖上還不識得自己的時候,那自己瞎猜一些也沒什麼妨礙,畢竟是同自己沒什麼關聯的:「是北方戎族入侵,還是七郎推行新政,有些不順心?」
聖上在前朝似乎是在試行一種新的曆法,這樁事是從前一年就開始的,總會有些不順心的時候,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