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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草民不敢。&rdo;
景轅沒有抬頭,態度一直都不卑不亢。
離鶴隔著眾人,向他舉了舉杯,&ldo;既然這樣,朕先幹為敬,景公子,隨意。&rdo;離鶴喝完,放下酒杯,擦了擦嘴,斜靠在龍椅上揚起唇角看著景轅。
景轅的目光慢慢移到酒杯上,裡面的液體透明,在金色的酒杯裡蕩漾起波紋,看起來與普通酒並無區別。
離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用手撐著下巴,越發笑得妖嬈。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對他揚了揚下巴,眼神充滿挑釁。
景轅慢慢伸出手,準備去太監手裡接過酒杯。
耶律極的侍從拼命用唇語說:不要喝!千萬不能喝!有毒!
景轅沒有猶豫,接過酒杯,一飲而下。
&ldo;景公子果然爽快!朕再敬你一杯。&rdo;伴隨著離鶴爽朗的笑聲,太監又為他倒上酒。
&ldo;痛快,再來!&rdo;
&ldo;乾杯!&rdo;
&ldo;繼續!&rdo;
&ldo;朕再敬你!&rdo;
&ldo;……&rdo;
一炷香時間過去,景轅已經被灌下整整兩壇酒,他看起來神志還算清晰,但雙頰慢慢有了紅暈,也僅此而已,並沒有任何中毒的徵兆。看來那杯酒裡並沒有毒。
&ldo;咳咳咳咳咳!&rdo;又灌了一杯,景轅開始咳起來。
離鶴喝了一杯&ldo;假&rdo;的酒,裝模作樣問:&ldo;景公子,不要緊吧?還能喝嗎?&rdo;
景轅擦了擦嘴:&ldo;草民沒事,草民奉陪陛下。&rdo;
&ldo;吉時還有一段時間,景公子一身的酒味,朕帶你去換件衣服吧。&rdo;
景轅起身,拒絕了他:&ldo;讓下人帶草民去就行了,不勞煩陛下了。&rdo;
&ldo;景公子這是哪裡的話,你我故人一場,我怎能不盡地主之誼?況且,朕也要去換件衣服。&rdo;說著離鶴就起身,走到景轅前面。
這句話乍的一聽沒問題,仔細想想,此地為東苑,盡地主之誼這樣的話應該是將子夜說。離鶴這麼說,不過是在景轅面前再次強調他是四國之王,是四國疆土的主人。
偏殿。
&ldo;陛下有事就直說吧。&rdo;景轅對著離鶴的背影道:&ldo;我不覺得陛下喊我來這裡,只是單純的換件衣服。&rdo;
離鶴轉過身,收起了剛才虛假的笑:&ldo;我很好奇,景轅,我奪了本該屬於你的帝位,你就不生氣嗎?&rdo;
&ldo;草民不敢。&rdo;
離鶴瞬間沉下臉色,眼中隱隱透著怒氣:&ldo;以前是這副模樣,現在也是。這副裝模作樣假惺惺的姿態,真不知道是遺傳你父親,還是你母親?&rdo;他刻意加重&ldo;母親&rdo;兩個字。
&ldo;草民的父母已經去世多年,望陛下尊重逝者。&rdo;
&ldo;尊重?&rdo;離鶴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笑過之後湊到景轅耳邊,壓低聲音:&ldo;那也要看這個逝者值不值得尊重,如果是那種水性楊花的dang婦,就沒這個必要了吧?&rdo;
景轅抬起頭來,直直望著離鶴:&ldo;陛下乃九五之尊,說這樣粗俗的話,不符合身份吧。&rdo;
&ldo;我是實話實說,難道有錯嗎?&rdo;
景轅臉上沒有表情,寬袖下,指甲陷進掌心:&ldo;陛下不要忘了,你口中的dang婦,也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