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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李立三寫《自述》(1)
李立三雖然出獄,內務部的審查已告結束,但共產國際關於開除李立三黨籍的決議尚未撤銷。共產國際幹部部的負責人馬爾特維諾夫藉機繼續誣陷李立三,提供假證,歪曲中###史,把南昌起義、廣州起義等許多革命事件誣衊為“托洛茨基主義的暴動”,把黨的六大說成是“布哈林一手操縱的”等等。李立三看到這份假證後,決心繼續鬥爭。回到家裡,他一天也沒有休息,馬上要李莎幫他著手寫一份詳細材料予以回擊。在這份材料裡,他用自述的形式,寫了家庭、童年和學習情況,國民黨軍隊中的兩年,留法兩年,萍鄉煤礦上的一年半,在湖北區委工作八個月,在上海的工作,1926年的工作,在武漢的工作,南昌起義期間的工作,在廣東工作,在六大上,六大後在中央工作的一年半,“立三路線”時期,共十三個部分,透過自己的親見、親聞、親歷,對馬爾特維諾夫的一派胡言進行了批駁。用事實有力回擊了馬爾特維諾夫對中國共產黨的誣衊。當時李立三用俄語口授,李莎從文字上斟酌加工、記錄整理。他們兩人就這樣每天合作直到深夜,在兩個星期的時間裡準備了長達240多頁的材料,李莎最後用打字機列印出來,由李立三送交共產國際執委會。李立三要求共產國際重新給他作結論,恢復黨籍。這份控訴書已經由李英男譯成中文字。當時李立三曾憤憤不平地給李莎講:“如果這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我完全可以忍受,可以沉默。但這些顯然是歪曲歷史,純屬誣衊,說什麼安源罷工、五卅運動、八一南昌起義是冒險主義的暴動,中國共產黨六大是布哈林操縱的等等,這有損於我們黨的聲譽,我決不能漠然視之。”
蒼天不負有心人。1940年春,共產國際監察委員會終於接受了李立三的要求,連續開了四次會議討論他的黨籍問題和他對馬爾特維諾夫的控告。周恩來、王稼祥到會,支援李立三的觀點。會議一方面肯定了李立三在1930年前所做的革命工作和公開承認錯誤、勇於自我批評的態度;另一方面,又堅持認為,李立三在莫斯科期間“沒有充分證明他已擺脫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個人主義的弱點”,“對現已被鎮壓的林達生等人過於信任”等等,因而決定維持1938年2月25日關於開除李立三黨籍的決議。
這種模稜兩可的決定顯然是想保全共產國際的面子,當時在莫斯科的周恩來、王稼祥對此持保留態度,提出要讓李立三參加工作,一年以後重新考慮恢復其黨籍。監察委員會被迫同意了這個要求,但在周恩來、王稼祥回國以後,又將其束之高閣,一直不予落實。1943年共產國際宣佈解散,李立三的黨籍問題在蘇聯就再沒有人理睬了。
1939年11月4日,李立三出獄後,王明曾向蘇共中央提出,要把李立三流放到荒涼的西伯利亞去,欲置李立三於死地。幸虧當時周恩來幫助說話,李立三才得以留在莫斯科。但是李立三在莫斯科沒有戶口(當時蘇聯當局規定,凡坐過牢的人,戶口必須遷出莫斯科101公里以外),沒有黨籍,沒有職務,沒有正式的工作,李立三又一次陷入困境,他東奔西走,尋找工作,卻處處碰壁,遭到拒絕。在世界經濟研究所,著名經濟學家瓦爾加所長毫不客氣地對他說:“我們這裡不需要機會主義分子!”李立三沒有了生活來源,全靠李莎微薄的獎學金和國際革命戰士救濟會發給的20盧布救濟金來維持。沒有住處,只能擠進李莎的媽媽和她的哥嫂共住的房間,由白布屏風隔開,兩家三代共住一室。更為嚴重的是,按規定他在莫斯科不能辦理戶口。為此,李莎心裡十分緊張:我們這對患難夫妻難道又要被拆散嗎?
但李立三沒有氣餒。他不斷地進行交涉,最後寫信給共產國際領導人曼努依斯基,總算找到門了。曼努依斯基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