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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願意。&rdo;

沈清想都沒想，立刻就開口答應，但很快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ldo;可……你真的能教我?不嫌棄我是哥兒?&rdo;

不怪沈清會產生懷疑，除了大戶人家的哥兒，一般人都認為哥兒遲早都是要嫁人，根本不會浪費這個錢。

再者，以前跟沈清有婚約的沈秀才，像蕭翎這般大，也才開始進村裡的學堂習字，別說教人，連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後來長大，更是不願意跟沈清這個農家哥兒多說一句話，使得原以為自己能透過沈秀才識字的沈清徹底死心。

沒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蕭翎竟然主動提起這事，沈清豈能不激動?

&ldo;當然，有一點你要記住，我會用很嚴厲的方式教你，你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拒絕，可你一旦答應，就不能半途而廢，我也不會允許。&rdo;蕭翎注視著沈清的黑眸，忽地帶著一股寒意。

&ldo;蕭翎，我願意，無論多嚴厲，我都能行。&rdo;

第一次，沈清沒有閃躲，以及懼怕蕭翎的眼神，勇敢與其對上，彷彿在向蕭翎展示自己的決心。

&ldo;很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rdo;

蕭翎也不廢話，將覆著沈清的手的動作，改為抓，而後控制沈清的手，拿樹枝一筆一劃的在沙地上勾畫，&ldo;在正式教你之前，我要先教會你寫自己的名字，你看，這兩個字就是沈清，也就是你名字的寫法。&rdo;

知道沈清沒有任何基礎，蕭翎勾畫的動作，非常緩慢，細緻。

&ldo;蕭翎，你能先教我寫你的名字嗎?&rdo;沈清鼓起勇氣，忽地問道。

&ldo;為什麼?&rdo;蕭翎挑眉。

&ldo;因，因為……我想學，沒別的原因，不行嗎?&rdo;

&ldo;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的名字要比你的難寫許多，你真要學?&rdo;

&ldo;要。&rdo;

生怕蕭翎會反悔，沈清大聲喊道。

&ldo;沈清，蕭字那個位置要用力一點，注意抬高手。&rdo;

&ldo;嗯。&rdo;

&ldo;沈清，這地方寫錯，不是捺，是撇，你將這個字抹掉重新寫，直到寫對為止。&rdo;

&ldo;嗯。&rdo;

&ldo;沈清，為什麼又會錯同樣的地方?你是笨蛋嗎?給我在寫。&rdo;

&ldo;是，我會努力的。&rdo;

&ldo;沈清……&rdo;

接下來的日子，蕭翎果真如開頭警告的那樣，嚴厲得很，惡劣的性子，更是展露無疑，完全沒因沈清是哥兒，就遷就他。

沈清也是倔，每天一有空閒時間，就開始自己練習，即使被蕭翎罵得狗血淋頭，也沒產生過一丁點後悔答應跟蕭翎習字的念頭。

&ldo;蕭翎，我終於學會了。&rdo;

這天。

蕭翎才下地半天時間不到，沈清便一臉興奮的沖了過來，完全無視了其他村民們或異樣，或探究的目光。

&ldo;好，你在這裡寫給我看。&rdo;

蕭翎隨手撿起一根早已乾枯小樹枝，遞給沈清。

沈清接過，就立刻在地上寫了起來，眼神十分專注，認真。

忽地，沈清的腦海，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也像沈清現在那般專注，只是地點變成一間有些凌亂的辦公室，牆上，地上更有乾枯許久的黑色血跡，無一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