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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說話的時候，只是掠過這邊角落，好像根本沒有看見我。

卻聽歐陽昌圖說：&ldo;太尉大人，小人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請大人為我們的鄉誼會題寫條幅？&rdo;

華鑒容桃花眼一眯，道：&ldo;有何不可？不過，我要找人磨墨才行。&rdo;他一說，就有一位紅衣少女跑上樓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玉箱子。那少女十八九歲，神態卻童稚可愛。紅羅衣配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可人而秀美，正是我曾見過的小鷗。

她嬌笑道：&ldo;大人，預備好了。&rdo;

小鷗把玉箱中的文房四寶取出，細心地給華鑒容磨起墨來，不一會兒便墨香滿室。華鑒容不慌不忙地看著大家，一直等到小鷗抬頭道：&ldo;大人，行了。&rdo;才起身握筆。小鷗旁若無人，也不給華鑒容用鎮石，自己用手臂壓住宣紙。眾人都集中著看華鑒容所題何字。只有她，美滋滋地朝著華鑒容的側臉瞧個沒完。

我看不下去，拉著趙靜之下了樓。到了外面，趙靜之道：&ldo;太尉真乃丘壑獨存。&rdo;

我不說話，靜之又道：&ldo;剛才你和我下樓的時候，我看了上句的題字。&rdo;

&ldo;是什麼？&rdo;我沒聲好氣地問

靜之徐徐說道：&ldo;窮，則獨善其身。&rdo;

&ldo;達，則兼濟天下。&rdo;華鑒容獨自一個人站著我背後補充。

&ldo;趙先生，你們打算去哪裡？&rdo;他問。

趙靜之謙和地說道：&ldo;想去秦淮河邊走走。&rdo;

華鑒容嘴角一勾：&ldo;十里秦淮，槳聲燈影，只是紅袖招客，倒怕少些雅趣。&rdo;

趙靜之僅付之一笑，毫不反駁。

我卻道：&ldo;太尉公說這話，真是可笑。都是女子，紅袖招客與紅袖添墨，有何區別？大人自己心裡有俗，才會覺得他人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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