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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秦越來看了孩子，我早已經叫手下人回去休息了，我好歹盡了心，有些回報還是有的，比如讓秦越送我回府。

馬車上她問我是不是想邊關了，想是有的，邊關沒這麼多爾你我詐，自在逍遙，但邊關，也沒有她，有了自在逍遙也沒什麼用。

我在想，等蘭釵的案子結了，再不久，她就要及笄了，真好，長大了。

之後，蘭釵的案子也如同預料一般瞭解，蘭釵得到了想要的，可我總想著事情沒這麼簡單，於是叫羽剎派人盯著點曾家，果然，蘭釵嫁進曾家後高茜並沒有死心，依舊想敗了她的名聲，我提前做好了戲，讓曾大人親眼看到自家夫人的作為。

而秦越，始終只有十四五歲，縱然她已經夠聰明夠勇敢堅強，但這個世界依舊有她難以想像的黑暗，那麼，黑暗的事由我來幫她面對，她就負責享受獎勵吧。

正文 第一章難得矯情

看著擺放好的一件件新衣，我是無奈的，其實我對及笄之禮沒什麼感覺，不過是年長一歲，不過徐凌徐桎看重，那就算了。

&ldo;殿下，我覺得這件紅的好看，你素愛紅衣，我看這不錯。&rdo;陶珠舉起一件繡了金線的牡丹滿面的襦裙站在我面前，我抬了抬眸。

&ldo;我要是穿這個，別人一定覺得我不是行及笄禮，而是要去嫁人，我愛紅色是素的紅色。&rdo;

陶珠點點頭，的確如此，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喜紅也喜白，要麼紅得似火乾淨熱烈，要麼素淨得像一片雲，一池清水。想到此處，陶珠又拿起一件黃色的金菊繡花襦裙。

&ldo;這個呢?高貴大氣!&rdo;

我放下手中的書，撐著頭，看了一眼那衣服。

&ldo;如此雖然我是及笄禮的人，可這未免太壓制外祖父，這麼喧賓奪主的衣服，司衣制也敢呈上來。&rdo;

陶珠看了看手裡的衣服，無奈放回去。

&ldo;公主，這都快到大禮的日子了，你就一點不急，三公主及笄時可是提前準備了大半個月。&rdo;

我又將目光轉向手中的書，卻是無心看內容，只盯著發呆，是呢，快及笄禮了，她快十五歲了，可為何，心裡會有些堵，去年徐懷昕及笄時，也是這般忙碌，可是她有蘭妃，蘭妃為她操持著一切，明年吳昭儀也會為徐懷簌忙碌吧。

可自己呢，我一直都告訴自己，這世上失去爹孃的孩子有千千萬，自己不過是那千千萬的一個，何況還享受著他們無法企及的地位，可沒了爹孃就是沒了爹孃，我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笑著操持這個及笄禮，慶祝自己這個沒有父母授禮的十五歲。

&ldo;不是還有時間嗎，明天再說吧，我想出去走走。&rdo;

我放了書，起身向外走去。

陶珠看著秦越小小的背影，也不知道說什麼，陶珠比秦越大兩歲，她是個孤兒，有記憶時便在將軍府，其實她連失去父母的痛都沒感受過，或許這樣也是幸運的，沒有擁有過，所以也不會有失去的感受，可她看著秦越長大，也看著她失去父母，理解她心裡的痛，她能做的，也只有陪伴。

&ldo;陶珠。&rdo;

&ldo;殿下。&rdo;

陶珠一手撐著傘，一手將一件狐裘披在我身上，我看著大雪飄落，掩蓋了自己來時的腳印，就像掩蓋了某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ldo;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rdo;

陶珠有些猶豫，看了看我的神色，將傘交給我，終究還是退下了。

&ldo;殿下早些回來，莫著涼，陶珠回去給殿下煮酒釀圓子候著。&rdo;

我接過傘，看著漫天的白雪，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