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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再忍忍。
沈識棠抬頭看著唐映秋有些琥珀顏色的眸子,為了掩飾這份尷尬,沈識棠說道:「我目前並不需要伴侶,你也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學生,換一個吧,比如從我這兒拿到更多的錢,然後我們變成路人。」
「我並不缺錢。」
唐映秋的回答一時間讓沈識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沉默。
「我也並不想和你成為路人。」唐映秋勾起嘴角,眼中有些憂愁。
讓自己的欣喜的是,自己多年的誤會被解開,沈識棠是可以接受男人的愛意的,亦或者說他的性向為男,而自己的性向為他。
從未被人採摘過的高嶺之花,自己是開拓者。
所以,如果他不接受自己的話,也會接受別的男人,那麼,為什麼不可能是自己,而自己又怎麼會親手把他推開,就算是性/伴/侶也好,得寸進尺,想要成為他的唯一。
「我沒有開玩笑。」唐映秋笑了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說道:「就算是沒有這件事,只要讓我遇到你,我也會沒有辦法控制地想要追你,讓你屬於我,不知道教授你懂不懂我的心情。」
「我不懂。」沈識棠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燙,有意無意地用手遮住了耳朵,說道:「你小點聲,在外面。」
從簾子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沒有消失過,讓沈識棠的神經高度緊繃。
「我是老師,你是我的學生,你認為我會和一個小我這麼多的而且關係這樣敏感的人繼續這段關係嗎?」沈識棠避免與唐映秋目光交匯,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相信你昨天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享受,所以,不要提這樣無理的要求,可以嗎?」
沈識棠心裡沒有底,只要他威脅自己,那麼自己就會身敗名裂,所以只能慢慢試探,「你就當我睡了你,這樣夠了嗎?」
沈識棠說得有些結巴,在他過去生活的二十九年裡,鮮少說過這樣露骨的詞彙。
「沈識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沈識棠突然被人叫了全名,還是被學生,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沈識棠的身體被迫前傾,有一股蠻力抓住了自己的領帶,讓自己的胸膛貼緊了桌子,被玻璃邊緣劃過還很敏感,面前是唐映秋的臉。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從小到大……」唐映秋頓了頓,「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唐映秋隔著沈識棠的眼鏡看到了他黑的透亮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絲情緒,就這麼淡漠地看著自己,睫毛很長,有些顫抖,「你想做什麼?」
昨晚就連那麼狠了,他也沒有叫出聲過,這樣一塵不染,這樣……想把他捧在掌心視作神明,也想把他弄髒,和他一起在地獄沉淪,執念,直到如今。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現在就想成為你身邊的人。」
沈識棠這輩子見過的蠻不講理的人一個手能數的過來,而恰巧,自己最不擅長對付這種人。
「憑什麼?」沈識棠發問。
「憑我和你上了床,憑我第一次交代給了你,憑我愛你,憑你喜歡男人。」唐映秋貼近了沈識棠的耳畔,輕聲說道:「你大概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吧。」
唐映秋也不知道自己會因為憤怒而說出這番話,可是好像是他賭對了——沈識棠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皮上青色紫色的血管有點明顯,是自己昨天吻過的地方。
心中抽痛,是自己惹他傷心了。
心中竊喜,他屬於自己了。
沈識棠放棄了內心的掙扎,如果不答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一炬,只是想要好好地活夠自己還餘下的幾十年時光罷了。
「好。」沈識棠艱難回答。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