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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白衣如雪,依舊是雪花般的清涼氣息,他靠近我,凝視我,冷冷的手指拂過我滾燙的面頰,神情無限的悲憫。
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輕輕嘆了一聲,把臉頰貼在他的胸前,他低下頭,微冷的唇吻在我的唇上。
開始如蜻蜓點水,有幾分試探,有幾分猶疑,終而是緩緩加了力度,幾乎如飢似渴的掠奪,清冷的雪花開始融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面龐上,我的呼吸越來越艱難,我開始勉力掙扎,終於渾身一顫,竟然從夢境中驚醒。
然後,藉著透過牢門縫隙的一線殘燭的微光,就對上了寒夜裡那雙星光澄澈的眼睛!
☆、第5章 一夜驚情
“誰?”我的驚呼剛剛響起,嘴唇就被他霸道的噙住,從夢境到現實,唯有這個吻還是那般真實,我的身體被他壓在草墊之上,受傷的右臂無法用力,奮力掙扎,卻逃不開他牢牢的束縛。
狠狠咬破了他的唇,腥甜的味道在二人唇齒之間蔓延,勉力抽出左手向他的臉頰揮去,卻被他一把牢牢按在頭頂的上方。
“赫連雲笙……”他撥出的氣流在我的唇齒間徘徊,飛雪般清冷的味道,含著淡淡的酒香,我怔在那裡,身體彷彿中了魔咒,一動不能動,是……他?
房間內的光線暗得幾乎不能視物,可我能感受到那似曾相識的味道,那似曾相熟的聲音,他低低呼喚著我的名字,手腕穿過我的黑髮,抬起我的頭,清淺的吻從我的唇滑落到我的脖頸。
身體在瞬間激起了戰慄,腦海中一片空白,“赫連雲笙,為何是你……”他的唇上下游移著,含著我的耳垂,喃喃輕語在耳畔響起,魅惑如來自地獄的妖孽。
“我只問你一句,”我抑制住身體的顫抖,不停使喚的手勉強撫上他的後背,“你答應做我的男人,我給了你草圖,”我回吻著他,嘴唇也同樣緩緩滑過他的脖子,停留在那血流突突脈動的地方,輕輕啃噬,“那麼,流沙坳的官兵是否是你引去的?”
他頓了一頓,停住了動作,居高臨下看著我,儘管在這樣的暗夜,我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不是我。”他的回答聲音篤定,沒有任何的遲疑。
三個字,已經就夠了,只見過一面的白衣男子,只要他說不是,我就會信他。輕輕閉上雙眸,我的唇從他的喉嚨移開。
幾年前,我們遭到官兵伏擊,在荒漠失散,年幼的我無糧無水,曾經與一隻胡狼對峙兩天兩夜,到彼此都強弓弩末的時候,我們廝打搏殺在一起,最終傷痕累累的我咬斷了它的喉嚨,腥鹹的狼血讓我獲取了在沙漠躑躅獨行的力量。
如果,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麼今夜的赫連雲笙一定會重新變成那隻冷酷沙漠孤狼。
夜涼如水,身體的炙熱讓人血脈賁張。他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有幾分迫不及待地撕開了我衣不蔽體的布衫,熱吻遊移在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雙手滑過他的背,一條長長的傷痕突起在錦緞般光滑的面板上,幾乎從左肩貫穿到腰部。
侵佔的那個時刻,我驚痛得一聲低呼,狠狠咬住了他結實的肩頭,疼痛激起了他的野性,他瞬間反噬,在我身上留下了點點青紫的淤痕。
斗室之間,暗影交疊,抵死纏綿,傾汗如雨……本是幽冷的西北寒夜,這不逾幾步的囚室之中,卻盛不下乍現的春光旖旎。
……
“赫連雲笙,出來!”當獄卒開啟囚室的門,帶我出去時,我勉強抬起手遮擋在額前,一直在黑暗之中的眼睛,適應不了外面強烈的光線。
應該是正午時分,陽光刺目耀目,更加灼眼的是西域烈日輝映下,那身材修長,劍鋒一般佇立的男子的一襲白衫。
我被人帶出地牢的時候,他正站在焉耆鎮高高的城防牆前,舉目遠眺西域那荒蕪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