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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只要伺候好四爺就行了。”
四爺就是將軍,展若寒出身戎馬世家,其父曾是朝中正三品武官,曾經在北疆駐守數載,戰功赫赫,現已過世十年有餘,留下五子一女。
長子次子幼年早夭,三子展若鴻系侍妾庶出,現在朝中入仕,官拜五品樞密都承旨,四子展若寒是展老夫人嫡子,五子是仍是侍妾庶出,聽得早年過繼給將軍父親的好友,還剩下一個六小姐展若離待字閨中,其母早亡,一直由展老夫人養大,視若己出。
按照中朝官宦人家的稱謂,家中的男子稱作爺,即便是展若鴻成家後,分家另起門戶過活,府中人對他們的稱謂也是一樣不變,仍舊按照族譜的序位,稱作四爺。
中朝和西疆無論是地域環境還是風俗習慣都是天差地別,入府一年有餘,我少說多聽,多學多看,儘管如此,從言談舉止到飲食起居還是有諸多不適應的地方。
展府的規矩大,家教嚴格,每日展若寒必定要到母親那裡晨昏定省,只是這日,天光已然大亮,正院的新房裡依然沒有動靜。
長安城中除卻十二衛的上番府兵守衛皇城,現在玄宗皇帝又增設了左右羽林軍和左右龍武軍,展若寒奉命任職左龍武軍將軍,歸懷化大將軍統領,駐防守軍剛剛徵集到位,每日規束操練,軍務繁重,通常都是早出晚歸,平素的這個時辰,已然離府。
“即便是*一刻值千金,也不能忘了規矩,老夫人和六小姐還等著用早飯呢!”餘媽急得在門口團團轉,恰好偏房內的流蘇出來打水,被她一把扯住,“好姑娘,好歹催些個,不然老夫人怪道起來,一會兒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流蘇嘟著嘴甩開手,白了一眼,“正在黏在一起的熱乎頭上,誰敢去擾興挨這個窩心腳!”說著冷著臉,徑自去打了水,怏怏回到房間內梳洗。
餘媽又拽了凝眉囉嗦,好脾氣的凝眉也百般無奈,向正房探頭探腦看了看,畢竟不敢進去,只是吐吐舌頭,回到長廊下,取了些谷粟逗弄那籠中的鸚哥。
“你們這些個小祖宗,平日裡撒嬌邀寵,四爺都讓你們三分,這新夫人一過門,你們這就都溜了邊了!”餘媽急得直跺腳。
“哪個溜邊了?”院門的門廊外傳來清朗的聲音,大家回頭看去,無不訝異,竟然是眾人都認為應該沉溺在溫柔鄉的展若寒!他何時離開的,連睡在正房偏間的凝眉和流蘇都不知曉。
“四爺大早上的這是去了哪裡?”餘媽的話沒等說完,就自覺地住了嘴,因她看見了展若寒身後跟進來的人,一身水藍色衣衫的女子,展若寒從西域帶回來的官婢,玉蔻。
雲緞廣袖織錦百蝶度花裙,宛轉青絲挽就如雲美人髻,蒼白容顏,長長遠山眉,清涼幽水眸,淡淡一抹唇色,比起中朝女子時下盛行的妝容,顯然太過於清淡,卻自有一番婉約脫俗的風流韻致。
府中眾人都知道,玉蔻是與凝眉,流蘇和雲笙截然不同的通房丫頭,凝眉和流蘇從小貼身侍候爺,一直住在正院展若寒臥房的外間,我入府後,住在正院中的西廂房,而同樣是通房丫頭的玉蔻,卻被安置在東小院,離正院僅一牆之隔。
通房丫頭在真正成為妾侍之前,沒有名分,也就是低位高一點的丫頭,素日裡一樣要做各種各樣的活計,而玉蔻不僅不需要做這些粗使的工作,展若寒甚至還在東小院安排了幾個丫頭婆子照應她。
新夫人嫁入府中之前,東小院是展若寒最常流連的地方,從校尉營回來,和老夫人用過飯後,通常就膩在東小院,不是同玉蔻靜靜對弈,再就是置一桌清淡的酒席,邊月下淺酌,邊聽玉蔻奏一曲箜篌,夜深了,就宿在那裡。
家人們說,玉蔻是最得寵的通房丫頭,只是新夫人尚未過門,還沒有名分,這個姨娘的名分是早晚唾手可得的,府中眾人包括展老夫人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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