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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放你和歡顏離開……”
我的頭轟地一聲巨響,腦海中一片空白,定定看著他的面龐,嘴唇抖得像是暴雨中零落的花朵,“你瘋了……展若寒,你真的已經不可救藥了……”
他緩緩一笑,眼神幽邃迷離,讓人沉湎卻望不到底,“從你和秦默消失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他把我的雙手按在頭頂,“所以除此之外,我沒有放過你的理由。”
說著,他俯下身子吻住我的唇,高*仄的身影擋住了窗欞透過來的最後一隙暮光……
……
西廂房中歡顏的哭鬧聲和良嫂溫和的哄勸聲漸漸平靜了下來,歡顏大概是抽泣著進入了夢鄉,我抱膝坐在床上,頭靠著灑滿月光的窗欞,聽著女兒的抽泣聲竟一動也不想動。
長長的秀髮披覆在裸/露的身體上,身體上的青紫顏色星星點點,是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歡愛痕跡,初秋的夜晚並不寒冷,我的身體卻冷凝得像個冰塊,妝臺的銅鏡對映著我慘白的面龐,鬼魅一樣的虛幻,恨不得化作絲縷的飛煙遁去,遠離塵世間一切痛苦糾纏。
他靜靜躺在那裡,月光流淌在他的面龐之上,長長羽睫低垂著,發出內功高手輕慢緩長的呼吸聲音,沒有了仇恨神情的臉又是那般的清雋俊美,經常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修長眉峰斜斜入鬢,高挺的鼻樑,櫻花的唇色,依舊是謫仙般的超逸脫俗。
可是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這般恨之入骨,我把面龐伏在蜷起的膝蓋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悄然溢位的淚水順著修長的小腿流淌下去,溫熱中幾絲徹骨的沁涼。
我瞭解他多年的戎馬生涯的習慣,他散落在床邊的衣服中總是暗藏有防身利器鐵蓮子,可是我的手幾次都碰到了他的衣襟,卻是顫抖著把持不定,一次次無功而返。
當我咬著唇,再次將手伸向那衣襟的時候,低低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起來,“天快要亮了,最好打點精神睡一會,別再費無用心思,懷化大將軍府十幾名頂尖高手把守這座院落,即使你殺了我,也逃不出這個院子去,別連累了歡顏。”
他忽然張開眼睛看著我,眸光中竟沒有一絲睡意,我的心頭巨震,一下子怔在那裡,他總是能精準的戳中我的死穴,有了歡顏,我再也做不回當日那個縱橫捭闔,敢愛敢恨的赫連雲笙。
他一把將我攬過來,扳過我的面龐仔細瞧了瞧,黑黝黝的眼睛中一分哂笑,唇角微微勾起,神色慵懶,讓人想起捕食之後神情饜足的獵豹,看似魅惑卻極度危險。
我咬著唇,沒有再反抗,他從身後擁著我,強健的胸肌貼著我光滑如錦緞的後背,手臂環在我的胸前,扯上被子為我蓋好,“睡吧,如果你再動來動去,我不保證會有什麼後果。”他溫暖的鼻息吹拂著我的後頸,手臂擁得更緊。
“展若寒,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裡。”背對著他,我一字一頓,語聲輕輕柔柔,牙齒卻狠狠陷在嘴唇之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好,祝你能夠心願得償……”他輕輕一笑,一個深深的吻印在我後頸的肌膚之上。
眼前是皎潔的月光,床上的一點寒芒在月光中悄然閃動,慢慢伸手過去,將它拾起,月光下竟是幽邃而剔透的光澤,一角小小的碎玉,尖銳而細小。
秦默那塊雕刻著麒麟的和田玉牌的碎片,我把那一角碎片放在手心,慢慢合攏手掌,一點點感受著那尖銳的刺痛,直到手心滲出了殷紅的血珠兒,心中的鈍痛才好了些。
秦默……
我緩緩閉上長睫,眼角的那抹濡溼在月下瀲灩著晶瑩的光華……
“歡顏,你慢些,這老院子的門檻高,當心絆著!”良嫂在身後不停的碎嘴叮囑著,歡顏卻是舉著個兔兒爺的燈籠歡暢的跑來跑去。
自昨晚之後,良嫂便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