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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如孃親期盼的,生活在這繁華的天子腳下,而她卻被心心念唸的中朝派來計程車兵屠殺在西疆的大漠裡,心中酸澀難忍,眼中卻不再有淚水,我向孃親發誓,不會再為她哭泣,否則,可憐的孃親在天堂怎能安寧?
“雲笙姑娘,今兒晚了些!”爽朗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思,回過神來,竟然已經走到了西市的駝馬店,大鬍子的店主洛賽對著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坨坨呢?”我打量著他的馬棚,這是個波斯胡商,在中朝做駝馬運輸生意十餘年,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朝話,養了上百匹的駱駝和沙漠良駒,專門為中朝商賈和胡商馱運貨物。
他愛駝馬如命,他飼養的駱駝和馬匹身體壯健,在沙漠中穿行有良好的耐力和經驗,遠近聞名,就連中朝驛站的軍馬都是由他飼養,展若寒帶我回長安之後,就把坨坨寄養在那裡,每次我有機會來西市的時候,都要看看我的白色駱駝。
“接了活,跟著駝隊走了,今早上出發的,姑娘若是早點來,還能看見它,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洛賽對著我端了端肩膀。
我一時無語,心中很是失落,但是駱駝就是沙漠之舟,長安並不是它的家,若是遠離大漠久了,它大概也會和我一樣的失落悵然。
“放心,雲笙姑娘,我特意叮囑小廝們好好照顧它,況且還有展將軍交代,不會有任何差池的。”他返身從房子中拿出個茶包遞給我,“西域的羅布麻茶,剛回來的新貨,送給姑娘嚐嚐鮮兒,不值幾個錢,只是家鄉的東西,是個念想罷了。”
感激的向他道謝,同是背井離鄉的人才有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拿著茶包轉身要走,他又叫住了我,“姑娘在長安可有家鄉的熟人?”問得很突兀,竟然我微微一怔。
家鄉的熟人?熟識的人早已身歸黃土,看著我搖頭,他也有些微微納罕,撓撓頭,“這幾日有個人來了兩次,打探姑娘的事情,也知道姑娘的名字。”
“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心中一動,族中的人除了可意和那十幾個被賣掉的姑娘,已經再無一人倖存,會是誰呢,難道是可意?她會不會也被賣到長安來?
“是個年輕男子,衣著打扮看不出什麼,只是言談舉止並不太像長安人,高高個子,相貌不俗。”他回憶了一下那人的樣子,也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既然是男子,更不可能是可意,剛才那乍現的期盼念頭頓時熄滅了,想來,也不過是在這個市井中經常見到我的登徒子。
這大半年的時間,我每天跟著餘媽出入西市,經常有些好色之徒頻頻在我周邊圍繞搭訕,只是我這個沙匪出身的女子如何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時辰不早了,向他告辭離開,餘媽還等在西市出口的金光門,今天我在西市滯留的時間比平時要長,擔心餘媽等得心焦,我加快腳程,離西市金光門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呢。
繼續在人流中穿梭,只是,今日的感覺很不對勁,總是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驀然回首時,卻又找不到可疑的蹤跡。
那種感覺就像在荒漠中獨行,被嗜血的野狼覓著蹤跡,亦步亦趨的潛行,不見聲跡,卻讓人惴惴難安。
經過一間脂粉鋪子的時候,我閃身進去,老闆笑容滿面迎上來,我佯裝挑揀著東西,眸光卻一直在偷偷關注外面的動靜,過不許久,果然見到一個高高的身影。
扔下手中的胭脂,我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幾乎就和那人撞了滿懷,他穿著胡人的衣服,頭上卻包了波斯的頭巾,圍了半張臉,看不清面孔,只留有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深不見底。
“你是誰?為何跟著我……”我的話沒等說完,卻是肩臂一痛,左肩上竟然釘上一隻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