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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卻是星光灼灼,“疼嗎?赫連雲笙……”他再度甩起了長長的皮鞭,銀光一閃又是迎頭而落。
空曠的城前,避無可避,我唯有一手抬起護住臉龐,另一隻手緊緊護住了肥大棉袍中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可憐的孩兒。
這一鞭子讓□□的手腕一下子就皮開肉綻,泛起紅紅的鞭痕,痛不可抑制,我不想哭,但是錐心的痛讓淚花兒一下子就應激的衝進了眼眶,陽光清冷的反射如眼簾,閃著盈盈的光彩。
我的眼淚讓他的動作緩了一緩,“你離開的每一天,我的心中都這麼痛,不是痛惜你的離去,而是後悔為什麼沒有在長安城門一劍刺死你!”
“我封鎖了所有的訊息,長安的人只知道是馬幫匪徒襲擊了雲麾將軍府,殺了一個婢女擄走一個姬妾,只是再想不到你居然有本事降服了秦默,那日匡明玥跑來說起你和秦默的種種,我至今都無法相信……”
他冷酷的咬了咬牙,“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幼時的功夫根基還是當日我一點一點傳授的,你讓展家和秦家都蒙了羞,這幾個月來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手結果你的性命。”
他捲起了那條讓人不寒而慄的長長馬鞭,向我走來,一探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掠上馬背,我的面頰朝向地面伏在馬鞍之上,堅硬的馬鞍咯疼了我的胸腹,俯身向下一口酸水忍不住溢了出來。
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不適,只是沉浸在捕獲獵物的快感之中,“按照大唐律法,妾本下流,尤其是處置犯了過錯的逃妾,有上百中的死法,赫連雲笙,你會選哪一種?”
冷冷的笑聲傳來,他的笑聲像是冬日裡最冷冽的風,可以凍僵每一縷陽光,帶走所有世間的溫度。
……
那時中朝的將軍封常清任安西四鎮的副節度使,馬幫的探子傳來的訊息有真有假,這一點確實詳實的,副節度使就坐鎮在焉耆鎮。
因為封常清和展若寒在我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封常清聽得雲麾將軍展若寒因為一個女子放走了馬幫的頭領荊烈,勃然大怒,匆匆趕來的時候,荊烈已經不見蹤影,只見得展若寒帶著我進入城門。
這個脾氣暴躁的西域將軍火冒三丈,竟不顧風度在眾將面前吵吵嚷嚷,手指指著我,指尖氣得都在顫抖。
“我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布了這麼久的局,好容易才捉到一個荊烈,顧南風奸狡得像只狐狸,嗅到氣味不對就會瞬間無影無蹤,原本希望他能顧念兄弟義氣回來偷我們的餌,如今全落空了,只為了逮住這個黃毛丫頭!”
他大呼小叫,眾將領官兵都耷拉著腦袋不敢和他對話,唯有展若寒輕輕斜睇著他,神色中一分傲然,封常清雖是中朝的封疆大吏,但是展若寒畢竟是戍守長安的雲麾將軍,皇帝身邊的可信賴的紅人,亦不敢對展若寒太過指責。
“她不是個黃毛丫頭,”他從馬背上抓過我,擲在地上,“即便是迷月渡馬幫四大頭領我們都捉齊了,只怕在顧南風心目中也不及她的分量!”他瞥著滿面黑雲的副節度使,清淺如蓮的氣韻變得冷凝起來。
封常清的臉上出現了猶疑的神色,上上下下審視著我,試探著“雲麾將軍的意思是……”
“她是流沙坳的女匪赫連雲笙,原本是迷月渡馬幫顧南風的未婚妻子,現在就住在迷月渡,馬幫的人現在都稱呼她為夫人,如果顧南風是狡猾的沙狐,那麼赫連雲笙就是最致命的誘餌!”
展若寒的雙瞳黑洞洞的盯著我的身上,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吃力,兩側太陽上的青筋劇烈的一跳一跳,顯然是在拼命壓制著蓬勃的怒意,讓那張絕美的面龐看上去像玉面的修羅。
封常清思忖了半日,彷彿才如夢初醒,一拍腦門兒,“原來如此!看我著脾氣,老封戎馬生涯半輩子,一介粗人,性子急躁,發起火來就口無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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