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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來得不是時候,蹙起了眉頭,咬緊唇,抑制住這突如其來的疼痛,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神情,豆大的汗滴卻不自禁地順著鬢角墜落。
半轉著身子,我警惕著身後跟著人群一步步向將軍府的大門口走去,素日裡不過一盞茶光景的路程竟似遙遙無期……
他緩緩跟在身後,幽邃的眸光只是看著我,我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不斷傾瀉的汗水終於凝起了他的眉心,“赫連雲笙!”他忽然低低喚了我一聲。
聲音還沒有落下,院門口處的小徑上忽然穿來了急促的奔跑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兩個府丁順著大門口的小路氣喘吁吁跑過來,一疊聲兒的回覆,“四爺,車子在大門口備好了!”
“流蘇,你敢!”展若寒的聲音卻在那一刻驟然響起,就是這一分神的瞬間,一股冰冷的刀風竟劈面而來,驀然回首,卻見一縷寒芒已襲至面前!
那柄腰刀脫手而出,筆直地向我的面門飛來,辨準方向,側身,抬腕,在千鈞一髮之間伸出兩指準確地撥在刀柄之上,那柄腰刀便輕巧地迴轉了方向,向那始作俑者激射而去。
眾人一聲驚叫,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已經擋在流蘇的身前,揮劍隔開了那柄去勢若流星的腰刀,腰刀徑直扎入了不遠處的一棵古松,撲簌簌震落了滿樹晶瑩的雪花兒。
她躲在他的身後,臉上雖已經變色,卻也未見得十分的驚惶,他冷厲地看了她一眼,“在赫連雲笙的面前耍飛刀,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你也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雖是班門弄斧,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和孩童卻已是綽綽有餘!”我緩緩接了口,這句話一出,她才是真正的面無人色,方才的囂張跋扈徹底不見了,整個人不自覺地瑟縮在展若寒的身後,躲閃著我犀利如錐的清冷眸光。
“只可惜流沙坳的三姑娘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展若寒淡淡道,卻忽然神色一凜,猶如電掣一般住了口,“赫連雲笙,你想說什麼?”
這一番動作讓我的腹痛更加劇烈,眼前幾乎是金星直冒,強自穩定了身形,幾乎咬破了嘴唇,懷中的寧羽已經越來越重,臂膀酸澀難當。
“我被你擄掠到這座院子的時候就對你說過,展若寒,你大可不必這般恨我,害死你那心上人的另有其人,只不過,這閤府的人都希望那個兇手是我而已。”
他的身體倏地一震,回頭看向流蘇,流蘇蒼白著臉一步步倒退,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是我,不是我!四爺……這個賤人的話如何信得?”
“四爺,玉蔻卻是死在赫連雲笙手中,管家餘媽等十幾個下人親眼目睹,不要信她的話,她不過是窮途末路才誑語離間!沒得為了這個賤人傷了我們一家人的和氣!”邱蔚迎上來,斜睇著我,眸光炯炯。
微微挑挑唇角,我越過眾人看著流蘇緊緊隱藏入人群的身影,這一刀的凌厲攻勢不容小覷,練準飛刀之類的小型刃器自是不易,卻難得她可以將一柄隨手奪來的腰刀使得如飛刀一般的精準。
往事在腦海中若電光般閃過,殺死玉蔻的人,必是知曉她身份的人。
玉蔻與我挑明身份的那一天,餘媽曾讓流蘇給我送一簍新下的石榴,而那日我送玉蔻離開後,卻只在院子中發現了那簍石榴,並未看到流蘇的身影,想必是她在院中聽到了我和與玉蔻的對話,知曉了玉蔻的真實身份。
青陽郡主被殺的那日,老夫人,邱蔚,綠柳皆不在府中,而是前往秦翰林府奔喪,而流蘇卻留在了雲麾將軍府。
這個當日雲麾將軍府的通房丫頭,本就是一名薛性府丁的女兒,自幼也隨著父親學了一身的本事,若她是殺害玉蔻的兇手,那麼一切疑團皆是迎刃而解。
冷眼看去,提及玉蔻的名字,竟頗有幾個人神色緊張,老夫人,夫人邱蔚俱有些神色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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