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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媽,凝眉和丫頭們無奈也只得在身後亦步亦趨跟著。
玉蔻院落中的玉簪花被驟降的秋雨打得落花飄零,白皚皚的鋪了一院子,整座品月齋都滿滿流溢著頹廢的甜香。
“姨娘怎麼這時候過來,聽說姨娘病了,怎不在房中休息?”踏進院子裡,玉蔻屋裡的婆子丫頭們趕緊迎上來,玉蔻聽得聲音,人出現在門口,披著件素錦大氅,倚著門看我。
“請姨娘進來,加些炭火,姨娘正病著,點個手爐過來。”她輕聲吩咐著。
“一概不用,你們下去吧,我和玉蔻姑娘有些話說。”我徑直進了她的屋子,讓身邊的人退了出去,餘媽和凝眉她們不敢遠離,只是在院子中的亭子裡避雨等候,她示意我坐,倒了杯熱茶給我。
她的房間我第一次進來,裝飾簡單,和她的人一樣清幽靜雅,一應奢華器物全無,倚著牆壁的書櫃是滿滿的書卷,各色的樂器,豎箜篌,琵琶,焦尾琴,牆上還橫著一支晶瑩的白色玉笛。
然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不計其數的畫卷,有鋪陳在桌案上未畫完的,有掛在牆上已經裱糊好了的,還有一軸軸卷好放在三彩釉瓷廣口甕中的,幾乎都是展若寒的畫像,不同季節,不同服色,不同神情,動靜相宜,栩栩如生。
她的世界裡除了將軍只怕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想不到姑娘還擅長丹青,四爺的神韻氣質很是逼真。”我的目光從展若寒的肖像上挪了回來,對上她清澈的眸子,“不知是否能請動姑娘為雲笙也畫一幅小像?”
“信手塗鴉不過閒來無事打發時間,只是玉蔻畫技不佳,眼睛看著四爺,心中有著四爺,手中畫出來的便也只能是四爺,只怕畫不來別人,即便是勉強畫了也未必就像。”她淡淡搖頭,神情已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麼四爺呢,四爺與姑娘琴瑟和諧,想必也是此中聖手?”髮梢上的雨滴落到我的面頰上,冰冷徹骨,我卻懶得伸手拂去。
她靜默了一下,遞過一方絲帕,“四爺倒是頗通文墨,只是弓馬騎射慣了,並不好丹青。”
端起玉蔻倒給我的茶,輕輕在鼻端下嗅了嗅,“是壽州黃芽,畢竟是郡主,終是喝不慣西域的羅布麻。”
“雲笙是聰明人,若想得蒙將軍眷顧,在將軍府安穩度日,應該知道避諱些什麼,玉蔻就是玉蔻,將軍府何來的郡主?”她微微而笑,清麗的臉上笑容有些肅殺。
“是啊,”我神情寥落,緩緩起身,“青陽郡主嫁給了于闐公孫勝,赫連雲笙合族被屠殺在流沙坳,我等不過是將軍府的地位卑微小妾和得寵的通房丫頭。”
看著她寒光四射的清水明眸,我冷凝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片白色的衣袂,拋在了她的面前,像憑空飄落的雪花。
織錦的白色衣襟,一面是用粗炭筆繪就的流沙坳的草圖,而衣袂的另一面,居然就是一幅女子的小像,栩栩如生的赫連雲笙的肖像……
她愕然睜大了雙眼,眸中終現一分恐懼,唇角一彎,我的笑容如乍起的秋風般冷冽,拉開身上披著的寬大斗篷,緩緩拔出了藏在腰間的長劍,刻有展若寒名字的寶劍!
寶劍的劍身寒光凜凜,倒映著她的臉龐,蒼冥若冬月飛雪。
☆、第19章 魂斷將軍府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張圖?”玉蔻的臉色慘白,唇在微微顫抖,眸光中一抹絕望的水色。
用劍尖挑起那幅白色的衣袂,微微一笑,“從哪裡得來的圖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幅草圖背後的人像是郡主的手筆,只是雲笙還有一個疑問,郡主畫了這幅圖不知道是你的意思,還是將軍的授意……”
劍尖一動,我抖落了衣袂,把銳利的劍鋒抵上了她的胸口,她倒退了兩步,脊背撞上了身後的牆壁,再退無可退。
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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