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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皓還在得瑟,「怎麼樣,她這一身好看吧?我挑的。」
容崢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往我們三個之間轉了一圈,笑著說:「呦呦妹妹今天穿的挺小清新啊。」
鄭皓就挺高興的笑,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剛才進來看過了,都沒你好看,有的黑漆漆的,有的紅紅綠綠的,你穿的像一大捧滿天星,今天肯定艷壓全場。」
我本來以為容崢那也是誇獎,面上保持著淡定,心裡其實也很開心,心想許諾一會兒估計也會來,看她媽還對我冷嘲熱諷不。
結果等她來了,鄭皓先傻眼了。
許諾戴的帽子,正是那天鄭易想讓我買的那頂,黑白色的。
她穿了一件跟帽子十分搭配的禮服,乳白色的裙子,上身包著黑邊,後面只有幾根交叉的黑色帶子,露出一整片光滑的脊背,下身的裙子前短後長,蓬鬆的散開來。
一套衣服襯得她氣質大方,性感卻又不失輕盈俏皮,像大朵的梔子花,芬芳濃鬱。
容崢在一邊滿含欣賞之意的說:「幾天不見,許諾妹妹的穿衣品味更加爐火純青了。」
許諾不掩飾的得意嬌笑,又挺了挺胸脯,掃過我的荷葉邊,說:「沒辦法,身材好,不用挑那種藏著掖著的衣服。」
我問鄭皓:「說好的絕世審美和艷壓全場呢?」
鄭皓吭吭哧哧的不吹牛了。
我扭頭看鄭易,他抱著胳膊,氣定神閒的對上我的視線,氣場十足的沖我挑了下眉。
然而,這只是我今天失策的第一步。
比賽即將開始,大家一起往看臺上走,容崢在跟鄭易閒聊,說舒念要回來了,鄭易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放眼去看自己的位置,發現已經落座的許家三口人,正好坐在我旁邊。
鄭易出聲叫我,「怎麼不走了?」
他順著我視線看過去,頓時瞭然,然後慢悠悠的轉回視線瞅我,好像在說「你當初搭上許敬亭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去吧少女」。
我面無表情的,往自己的位置去了。
許諾坐在中間,我坐在我那個媽旁邊。
另一邊的許敬亭看到我,周到的笑著說:「周小姐如果想體驗騎馬,等比賽結束後我可以找人帶你去。」
許諾今天心情顯然很好,這會兒聽了,跟她媽對視一眼,故作驚訝的說:「騎馬你都不會?」又翻了個白眼,「什麼書香門第出身,這也不行那也不會,穿衣打扮就那樣,真不知道鄭易怎麼想的,到哪兒都帶著你,看著連個暴發戶都不像。」
許敬亭登時不悅的斥了她一聲,「你這又是什麼教養,讓你媽慣的野調無腔,越來越不懂規矩。」
許諾理虧的嘟了下嘴,低頭擺弄自己的指甲,被許敬亭又說了一句「坐相不雅」,又規規矩矩的兩手交握挺著背坐好。
夏青溫聲對她丈夫說:「這麼多人在,你少說教兩句,給女兒留點面子。」
許諾嬌聲說:「就是嘛。」
許敬亭嘆了口氣,對我抱歉的點點頭,也坐正等著比賽開場了。
我在一邊看著他們三個互動,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什麼滋味。一來被人懟了不高興,二來又覺得許敬亭真是自帶一種大門大戶出身的禮貌與教養,三來又羨慕他們這十分家庭的互動。
倘若夏青還是我媽,不曾拋棄我們,大概他們三個的日常就是我們三個的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可惜我媽,並不是我媽。假如她當初沒有拋棄我們,被歲月蹉跎二十多年,始終過不上自己想要的有錢人生活,恐怕也不會是今天這種養尊處優的樣子。
她就坐在我身邊,轉頭對我笑了笑:「周小姐以前沒有騎過馬?」
我收回神,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