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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句話,好像真不是自己的錯覺。徐宴雯覺得不止之前那句,現在她這句話,語氣裡似乎夾雜著一絲奇怪的……酸意?
她是在羨慕自己交到了朋友?但仔細品品,似乎又不是那麼個意味。
徐宴雯試探著說:「認識珞珞,也是靈玉結婚之後的事了。」
「看來你們關係真的很好。」酒被送了過來,寧以貞單手接過,直接端著遞到自己唇邊,「你以前從來不會省略掉姓稱呼一個人。」
好像還是有一股酸意。徐宴雯這次品出來了,這酸意是衝著席靈玉跟林珞珞去的。
難道……徐宴雯猛地喝了一口酒,結果一個不小心嗆到了,當即猛咳起來。
見狀,寧以貞湊身過來,給她拍著背:「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語氣溫柔到徐宴雯本來都快要止住的咳嗽,又變本加厲了。
她……到底什麼意思?!
徐宴雯覺得杯子裡的酒多了幾分奇怪的味道,好似自己這酒再喝下去,就要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似的。
「抱歉,我……」徐宴雯放下酒杯站起身,試圖告辭離開。
寧以貞卻突然伸過手,拉住了她的手:「不是要跟我道歉的嗎?就只有這點兒誠意嗎?」
徐宴雯:……理虧,挺不直腰桿,不能走。
只能重新坐回卡座裡,徐宴雯說:「我要陪你喝到什麼程度,你才會原諒我?」
寧以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看情況。」
這就有些難辦了。徐宴雯只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我敬你這杯。」
寧以貞也沒有拒絕,看著她喝乾了,自己也跟著幹了。
新的酒也送了上來,寧以貞遞給她一杯。
「我沒點這個……」徐宴雯看著並不是自己點來的酒說。
「恩,我給你點的。」
酒精度數並不高,跟徐宴雯之前點的風格差不多,但並不是同一種。
接過來,徐宴雯心裡越發雜亂起來: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對我有意思?還是還在生我的氣?如果是生氣的話,那其他的事情,可以理解為其實是在耍我玩嗎?
「在想什麼?」看她發呆,寧以貞往她這邊挪坐了一些。
看著慢慢靠近的人,徐宴雯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相——她就是在耍自己玩吧?畢竟自己惹她生氣了,以她的性格……可是,她是什麼性格呢?
「沒什麼。」徐宴雯收回思緒。
她覺得她作為一個全能律師的基本邏輯思維,在寧以貞身上,已經被徹底繞沒了。不管是跟誰法庭辯論打官司,徐宴雯都從來沒打怵過。
可今天面對寧以貞,徐宴雯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思維能力,以及見縫插針、借力打力的善變巧舌,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年底,班裡有個同學聚會,在江臨……」寧以貞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事情,徐宴雯的臉上的血色飛速褪去。
輕輕嘆了口氣,寧以貞問:「既然這麼不想跟大家再有交集,為什麼當年還要選擇留在江臨呢?」
是啊……為什麼呢?
按照自己逃避的心裡,徹底離開江臨才是更優的做法。徐宴雯知道,單純一句「江臨發展機遇多」是無法回答寧以貞這個問題的。
畢竟除了江臨,京都也好,其他幾個頂尖的國際城市也罷,都能滿足她發展野心的需求。可她卻在最想逃避的時候,選擇了留在江臨。
徐宴雯看著酒杯裡水紅色的液體,在彩色變換的燈光下,變得有些莫測:「……我不知道。」
說不知道是假的。她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對於自己內心深處被隱藏起來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