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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我們的幾個同伴,都是你害死的麼?”鄭克塽站起身來,朗聲道:“你們幹什麼的?在這裡大呼小叫,如此無禮?”那喇嘛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自跟這尼姑說話,關你什麼事?滾開!”只聽得呼呼幾聲,鄭克塽手下四名伴當躍了過來,齊向喇嘛抓去。那喇嘛右手一格,擋開了兩人,飛出一腿,將一名伴當踢得向飯店外摔了出去,跟著迎面一拳,正中另一名伴當的鼻樑,將他打得暈倒在地。其餘眾伴當在叫:“並肩上啊!”抽出兵刃向那喇嘛砍去。那邊五名喇嘛也各抽戒刀,殺將過來,只那高瘦喇嘛坐著不動。頃刻之間,飯堂中乒乒乓乓,打得十分熱鬧。店伴和吃飯的閒人見有人打架,紛向店外逃出。鄭克塽和阿珂都拔出長劍,守在九難身前,店堂中碗盞紛飛,桌椅亂擲,每一名喇嘛都抵擋四五名鄭府伴當。忽聽得呼一聲響,一柄單刀向上飛去,砍在屋樑之上,齊樂抬頭看去,白光閃動,又有兩把刀飛了上來,砍在樑上。跟著又有三四柄長劍飛上,幾名鄭府伴當連連驚呼,空手躍開,呼呼聲接連不斷,一柄柄兵刃向上飛去,都是釘在橫樑或是椽子之上,再不落下。有些鋼鞭,鐵鐧等沉重的兵器,卻是穿破了屋頂,掉上瓦面。不到半炷香時分,鄭府二十餘名伴當手中都沒了兵刃。齊樂第一次見到一場架打成這樣,驚得嘴也合不上。
幾名喇嘛紛紛喝道:“快跪下投降,遲得一步,把你們腦袋瓜兒一個個都砍了下來。”鄭府眾伴當兵刃雖失,並無怯意,或空手使拳,或提起長凳,又向六喇嘛撲來。六名喇嘛一聲吆喝,揮刀擲出,噗的一聲響,六柄戒刀都插在那高瘦喇嘛所坐的桌上,整整齊齊的圍成了一個圓圈,跟著門人躍出人群,但聽得呼聲此起彼落,混雜著喀喇之聲不絕,片刻之間,二十餘名伴當個個都被折斷了大腿骨,在店堂中摔滿了一地。
六名喇嘛雙手合十,嘰哩咕嚕的似乎唸了一會經,坐回桌旁,拔下桌上的戒刀,掛在身旁。那高高瘦瘦喇嘛叫道:“拿酒來,拿飯菜來!”喝了幾下,店伴遠遠瞧著,哪敢過來?一名喇嘛罵道:“**的,不拿酒飯來,咱們放火燒了這家黑店。”掌櫃的一聽要燒店,忙道:“是,是!這就拿酒飯來,快快,快拿酒飯給眾位佛爺。”齊樂眼望九難,但見她右手拿著茶杯緩緩啜茶,衣袖紋絲不動,臉上神色漠然。阿珂卻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懼意。鄭克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按劍柄,手臂不住顫動,不知是否該當上前廝殺。
那高瘦喇嘛一聲冷笑,起身走到鄭克塽面前。鄭克塽向旁躍開,劍尖指著那喇嘛,喝道:“你……你……你待怎地?”聲音又是嘶啞,又是發顫。那喇嘛道:“我們只找尼姑有事,跟旁人不相干。你是她的弟子?”鄭克塽道:“不是。”那喇嘛道:“好!識相的,快快滾罷。”鄭克塽道:“尊駕……尊駕是誰,請留下萬兒來,日後……日後也好……”那喇嘛仰頭長笑,齊樂耳中嗡嗡作響,登時頭暈腦脹。阿珂站立不定,坐倒在凳,伏在桌上。那喇嘛笑道:“我法名桑結,是青海活佛座下的大護法。你日後怎麼樣?想來找我報仇是不是?”鄭克塽硬起頭皮,顫聲道:“正……正是!”桑結哈哈一笑,左手衣袖往他臉上拂去。鄭克塽舉劍擋架。桑結右手中指彈出,錚的一聲響,長劍飛起,插到屋頂樑上,跟著左手一探,已抓住了他後頸,將他提了起來,重重往板凳一放,笑道:“坐下罷!”鄭克塽給他抓住後頸“大椎穴”,那是手足三陽督脈之會,登時全身動彈不得。桑結嘿嘿冷笑,回去自己桌旁坐下。
齊樂轉頭向桑結瞧去,只見他神情肅然,臉上竟微有惴惴不安之意,登時明白:“是了,他不知師太已負重傷,忌憚師太武功了得,正自拿主意,不知如何出手才好。”這時店夥計送上酒菜,一壺酒在每個喇嘛面前斟得半碗,便即空了。一個喇嘛拍桌罵道:“這一點兒酒,給佛爺獨個兒喝也還不夠。”店夥計早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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