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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青年森然道:“好,元師兄,從此刻起,你不是王屋派門下弟子。你自己和他賭罷。”那姓元的道:“不是就不是好了。”
齊樂道:“你姓元,叫什麼名字?”那姓元的微一遲疑,眼見同門已成仇人,自己若說假名,必被揭穿,說道:“在下元義方。”那青年哼了一聲,道:“閣下不妨改個名字,叫作元方。”齊樂道:“為什麼改名哪?嗯,元方,元方,少了個‘義’字,他是罵你沒有義氣。喂,王屋派的各位朋友,還有哪一位要自己賭的?”注目向眾藍衫人中望去,只見有兩人口唇微動,似欲自賭,但一遲疑間,終於不說。齊樂道:“很好,王屋派下,個個英雄豪傑,很有義氣。這位元兄,反正不是王屋派的,他有沒有義氣,跟王屋派並不相干。”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多謝你了。”齊樂道:“來人,斟上酒來!我跟這裡十八位朋友喝上一杯,待會是輸是贏,總是生離死別。這十八位朋友義氣深重,不可不交。”手中軍士斟上十九杯酒,在齊樂面前放了一杯,一十八個藍衫人各遞一杯。那些人見為首的青年接了,也都接過。
那青年朗聲道:“我們跟滿洲韃子是決不交朋友。只是你為人爽氣,對我王屋派又很看重,跟你喝這一杯也不打緊。”齊樂道:“好,幹了!”一飲而盡。那十八人也都喝了,紛紛將酒杯擲在地下。元義方鐵青著臉,轉過頭不看。
齊樂喝道:“侍候十八柄快刀,我這一把骰子,只須擲到三點以上,便將這十八位好朋友的腦袋都割了下來。”眾軍官轟然答應,十八名軍官提起刀劍,站在那十八人身後。齊樂心想:“我這副骰子做了手腳的,要擲成一點兩點,本也不難。只是近來少有練習,手上功夫生疏了,剛才想擲天一對,卻擲成了個六點,要是稍有差池,不免害了這十八人的性命。十八個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人……”她拿起四枚骰子,在手中搖了搖,自己吹了口氣,手指輕轉,一把擲下,隨即左掌掩住碗口。只聽得骰子滾了幾滾,定了下來,她沒有把握,手指離開一縫,湊眼望去,只見四枚骰子中兩枚兩點,一枚一點,一枚五點湊起來剛好是個別十。別十便是無點,小到無可再小。齊樂大喜之下,佯怒道:“**的,這隻手該當砍掉了才是!”左手在自己右手背上重擊數下。眾人看到了骰子,都大叫出聲:“別十,別十!”
那些藍衣人死裡逃生,忍不住縱聲歡呼。那為首的藍衣青年望著齊樂,心想:“滿洲韃子不講信義,不知他說過的話是否算數?”齊樂將賭檯上的銀子一推,說道:“贏了銀子,拿了去啊。難道還想再賭?”那青年道:“銀子是不敢領了。閣下言而有信,是位英雄。後會有期。”一拱手,轉身欲走。齊樂道:“喂,你贏了錢不拿,豈不是瞧不起在下?”那青年心想:“身在險地,不可多耽擱。”說道:“那麼多謝了。”十八人都拿了銀子,轉身出帳。曾柔取了銀子後,忍不住向齊樂瞧了一眼。見齊樂正笑嘻嘻望著她,臉上一紅,微微一笑,低聲道:“謝謝你。”走了兩步,轉頭說道,“小將軍,你這四枚骰子,給了我成不成?”齊樂笑道:“成啊,有什麼不可以。你拿去跟師兄們賭錢麼?”曾柔微笑道:“不是的。我要好好留著,剛才真把我性命嚇丟了半條。”齊樂抓起四枚骰子,放在她手裡。曾柔又道:“謝謝你。”快步出帳。
元義方見眾同門出帳,跟著便要出去。齊樂道:“喂,你可沒跟賭過。”元義方臉上登時全無血色,心想:“這件事可真錯了,早知他會擲成別十,我又何必枉作小人。”說道:“將軍沒了骰子,我……我只道不賭了。”齊樂道:“為什麼不賭?什麼都可以賭,豁拳可以賭,滾銅錢可以賭。”隨手抓起一疊銀票,道:“你猜猜,這裡一共多少兩銀子。”元義方道:“那怎麼猜到?”齊樂一拍桌子,喝道:“這匪徒,對本將軍無禮,拿出去砍了!”眾軍官齊聲答應。元義方嚇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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