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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公公是來救我們的,叫我一切都聽他的話。”吳立身道:“給我瞧瞧。”齊樂將那張紙拿到吳立身眼前,只聽吳立身讀道:“‘劉師哥:桂公公是自己人,義薄雲天,幹冒奇險,前來相救,務須聽桂公公指示,求脫虎口。妹怡手啟。’嗯,這上面畫了我們沐王府的記認花押,倒是不假。”齊樂道:“哪還有假的?”
劉一舟問道:“公公,我那方師妹在哪裡?”齊樂道:“她此刻躲在一個安穩的所在,我救了你們出去之後,再設法救她,和你相會。”劉一舟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公公的大恩大德,真不知何以為報。”他適才聽齊樂說,吃過酒飯後便提出去殺頭,他本來膽大,可是突然間面臨生死關頭,恐懼之情再也難以剋制,忍不住聲稱自己便是劉一舟,只盼在千鈞一髮之際留得性命,待見方怡的書信,得知活命有望,這一番歡喜當真難以形容。
吳立身卻臨危不懼,仍要查究清楚,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何以肯加援手?”齊樂道:“索性對你們說明白了。我的朋友都叫我癩痢頭小三子,你們別奇怪,我從前是癩痢,現今不癩了。我有個好朋友,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名叫齊樂。她說天地會中有個老頭兒,叫做八臂猿猴徐天川,為了爭執擁唐、擁桂什麼的,打死了你們沐王府的白寒松。沐家小公爺和白寒楓不肯干休。但人死了活不轉來,沒有法子,那齊樂就來託我救你們三位出去,賠還給沐王府,以便顧全雙方義氣。”
跟天地會的糾葛,吳立身知道得很明白,當下更無懷疑,不住的搖頭,又點頭,說道:“這就是了。在下適才言語冒犯,多有得罪。”齊樂笑道:“好說,好說!只不過如何逃出宮去,可得想個妙法。”劉一舟道:“桂公公想的法子,必是妙的,我們都聽從你的吩咐便了。”齊樂心道:“我也不知那假太后派出的幾個太監走狗什麼時候過來。若是中途忽然有些什麼變故,不正常進行劇情了,又該如何?”便在廳上走來走去,籌思計策。
思慮一陣,齊樂走到室外,向張康年道:“煩你再帶個訊,叫膳房送兩桌上等酒席來,是我相請眾位兄弟的。”張康年喜道:“公公又賞酒喝。只要跟著公公,吃的喝的,一輩子不用愁短得了。”過不多時,張康年吩咐眾侍衛搬桌擺凳,說道桂公公賞酒。眾侍衛大喜,忙著張羅。
齊樂道:“把酒席擺在犯人廳裡,咱們樂咱們的,讓這三個傻刺客瞧得眼紅,饞涎滴滴流。”酒席設好,御膳房的管事太監已率同小太監和蘇拉,挑了食盒前來,將菜餚酒壺放在桌上。齊樂笑道:“你們三個反賊,幹這大逆不道之事,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現下瞧著老爺們喝酒吃菜,倘若饞得熬不過,扮一聲狗叫,老爺就賞你一塊肉吃。”眾侍衛哈哈大笑。
吳立身罵道:“狗侍衛、臭太監,我們平西王爺指日就從雲南起兵,一路打到北京來,將你們這些侍衛、太監一古腦兒捉了,都丟到河裡喂王八。”齊樂右手伸手入懷裡,手掌裡抓了半把蒙汗藥,左手拿起酒壺,走到吳立身面前,提高酒壺,笑道:“反賊,你想不想喝酒?”吳立身不明她的用意,大聲道:“喝也罷,不喝也罷!平西王大兵一到,你這小太監也是性命難逃。”齊樂冷笑道:“那也未必!”高高提起酒壺,仰起了頭,將酒從空中倒將下來,張嘴接住了,一口吞將下去,讚道:“好酒。”左手平放胸前,用食指撥開壺蓋,將右掌中的蒙汗藥都撒入壺中,跟著撥上了壺蓋,左手提高酒壺,在半空中不住搖晃,笑道:“好反賊,死到臨頭,還在胡說八道。”她放蒙汗藥之時,身子遮住酒壺,除吳立身一人之外,誰也沒見,這一搖晃,將蒙汗藥與酒盡數混和。吳立身瞧在眼裡,登時領悟,暗暗歡喜,大聲道:“大丈夫死就死了,出言求饒,不是好漢。你這壺酒,痛痛快快的就讓老子喝了。”
齊樂笑道:“你想喝酒,偏不給你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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