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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視線方向過去正好?看到洗手檯和鏡子,祁鶴弓腰站在那裡,掬水洗臉,似是聽?到動靜,鏡子裡的他掀起?眼皮。
和溫歲對視。
她心一悸。
臉上水珠未乾,順著鋒利的下頜線滴落,劉海一稜稜的,尾端結的水滴落在男人?黑密的睫毛,輕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祁鶴應該是犯困才醒,眼裡的倦懶和被?叫醒的薄怒未褪,氣場低得可怕。
他雙臂撐在輿洗臺,眉眼壓得很低,像蓄勢待發的頭狼,見到鏡子裡的她稍稍歪頭,凝神思?考了一下。
思?考是不是夢。
他這副樣子,很像……
溫歲無端想起?懷孕前的那幾個月,有次她參加活動被?陌生男人?搭訕,她出於禮貌多交談了幾句,被?來接她的祁鶴看見。
車上他不說話,但回到樨園,他要的比以往每一次都狠。
在鏡子前,也是類似這樣的表情?,她快散架,被?迫看著鏡子裡的她和他。
靡色畫面湧進腦海,溫歲不是故意要去想,她後退幾步,匆忙別開視線。
頭髮還在滴水,祁鶴已經走到她身邊,垂眸看見她懷裡的文?件。
「很熱嗎。」他問。
溫歲眨了眨眼,收緊雙臂。
「沒有。」
她快他一步走去辦公?桌。
就是來完成?任務的,溫歲利索地將合同攤在他面前,他也很利索地提筆就簽。
簽完,他略顯頹喪地靠在轉椅。
自從他上回喝酒,溫歲差不多一個月沒跟他見面,雖說每天早安晚安的訊息他跟打卡似的堅持不懈地發,但溫歲看心情?挑著回,更多時候不回。
既然簽好?了,她就要走,祁鶴突然叫住她:「明晚有空嗎?跟我?吃飯好?不好?。」
她說看情?況。
「記得一個月前喝醉找過我?麼。」她問。
祁鶴抬手揉眉心,悶著聲音回嗯。
他沒多清醒,尾音更低更欲。
還不忘反駁:「我?沒喝醉。」
「那就是都記得?」
他沉默一會?兒:「有些不記得。」再多加一句。
「……你親我?記得。」
溫歲也沒否認,至於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她不說,女孩淡淡地頷首,打算走。
只是要轉身的時候猛地劇烈胎動,她沒防備,被?嚇得條件反射地捂肚子彎腰。
祁鶴立馬過來,「怎麼了?」
他想去附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被?女孩躲開。
「最近胃疼。」
「胃疼我?帶你去看醫生。」他表現得十分緊張,「疼多久了?」
溫歲不需要他假惺惺的關心,她甩開他往門外走。
被?他追上,從身後單手鎖門,溫歲忍不住拔高音量:「祁鶴!」
「歲歲。」他的聲音比她低,比她弱,柔柔地搔弄著耳膜,男人?頭擱在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她的腰窩,「去看醫生。」
溫歲冷漠地警告:「手不許碰我?肚子。」
祁鶴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聽?話。
「我?有藥,不需要看醫生。開門。」
「我?會?開的。」他答,鼻尖碰她的後肩,「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溫歲氣極反笑:「祁鶴你是不是精/蟲上腦。」
「哪裡都行,臉,額頭,一秒就行。」他喘息,「我?很想你。」
乞求獎勵的小狗嗎。
溫歲想到什麼,忽然玩味地勾唇:「可以。」
但她有條件,「你求我?。」
「歲歲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