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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地坐完後半節課,溫歲被黨支部叫去開會,回寢室的時候魚微微問她,去不去商業街新開的烤魚店下館子。
溫歲其實都可以,但看她跟葉棠兩人擠眉弄眼的,像憋著壞。
「看見有帥哥進去了,」蘇菡一臉嫌棄地補充,「急著去甕中捉鱉呢。」
好可憐,也不知道是哪位帥哥被形容成鱉。溫歲悲哀地想。
烤魚店生意很旺,都是慕名前來嘗新鮮的同學,魚微微挑了個靠門的四人桌,裝模作樣地端起選單,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瞟了周圍一圈。
溫歲進店的時候也收穫了不少目光,她習慣坐邊角,自己一個人慢吞吞地倒清水洗碗筷。
「在那兒在那兒!」魚微微使勁往斜後方努嘴。
四人桌坐了三個男生,模樣都不賴,蘇菡眼界高,掃了一眼耷拉下嘴角:「還行吧,不過值得你倆專門來吃一頓烤魚偶遇嗎。」
「懂啥,正主沒來。」葉棠故弄玄虛。
溫歲沖完筷子才發現桌上的紙巾用完了,她說我去前臺拿包紙巾。
轉身的瞬間,移門撐開,她一時沒剎住腳,險些撞到來人,幸好對方虛扶了一下。
只知道他身上的香味熟悉又不熟悉,溫歲條件反射地後挪幾步:「抱歉。」
小小的烤魚店氣氛開始騷動,葉棠和魚微微像倉鼠靠在一起,興奮地手臂打結,蘇菡扯了扯女孩的衣擺,她仰頭看他。
祁鶴。
男人眉眼間藏了些疲憊,仍掩蓋不住那股落拓不羈的調兒,見到是她稍稍挑了挑眉。
之前在學校很少遇見他,更別提現在二人的關係非凡,溫歲想假裝不認識地經過,可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呢。
真的好沒用,大腦居然直接宕機了,兩條腿就釘在原地,直勾勾地瞪他。
於是,蘇菡又拽了拽她。
祁鶴眼底慢慢湧起玩興的潮。
但他什麼都沒說,面無表情地擦肩而過。
溫歲拿完紙巾回去,烤爐也端上來了,氤氳的白色蒸氣能遮住她,祁鶴他們就坐在她的斜正面,她垂下頭躲在水汽後,掩耳盜鈴地覺得他看不見自己。
「太帥了,那種氣場,」葉棠咬著筷尖傻笑,「見一面少一面呢,不虧不虧。」
「就是,連歲歲都看傻了,唉,可惜英年早婚。」
溫歲沒反駁,因為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其他三個人又聊了會兒,蘇菡說:「我靠,有女生過去要微信了。」
葉棠和魚微微立馬八卦地扭頭。
那女孩子畫著自信大膽的妝容,身段窈窕,毫不避諱地將手機遞到男人眼前,葉棠扒著椅背,嘖嘖兩聲:「聽說祁鶴喜歡辣妹,這個是他的菜啊。」
「不會吧,結了婚得避嫌吧。」
溫歲慢一拍地抬頭,只看見女生聳肩笑了笑,旁邊的男生在起鬨,祁鶴在朝她笑。
多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魚微微急得晃人,「算成了沒,成了沒呀。」
葉棠說我哪聽得清。
「起鬨肯定成了,結婚又咋樣,豪門聯姻不都是各玩各的嘛。」蘇菡叫她倆轉身吃飯。
很快,喧鬧漸漸平息,她們討論起別的話題,溫歲沉默地低下頭夾碗裡的菜。
夾了很多次,那片菜葉子就是夾不起來。
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她並不擅長自我安慰,可是數不清安慰了自己幾次,又騙了自己幾次。
能成為他的妻子很幸運,不甘心只做名義上的妻子。
人總是貪婪,得到後希望索取更多。
雙頰被熱氣蒸得泛紅,溫歲在白霧中望向他。
她想到了山楂,她就像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