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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走到三樓的拐角,正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女孩吸了吸鼻子,並不打算深聽。
k歌包廂光線灰暗,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酒瓶子散落一地,溫歲進來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她,她抱著肩膀往裡面走,醉倒的人很多,就是沒有祁鶴。
她又找了一圈,沒有。
於是,溫歲站在原地,忽然右肩一沉。
她嚇了一跳,側頭看見有人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肩上。
「溫歲,你真是單純又傻又好騙,」祁鶴笑吟吟地望她,「叫你就會來。」
「你沒有喝醉。」
「我不會醉,」他攤手,「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外面氣溫那麼低,路那麼黑,溫歲又吸了吸鼻子,「你叫我來幹什麼。」
他說沒什麼,打賭贏了而已。
男人揉了揉她腦袋,雲淡風輕地說:「我怎麼可能喝醉酒唸叨你的名字,傻不傻。」
她被揉得站不穩,躲開,祁鶴的手空下來,懸在半空。
「我要回去了。」溫歲聲音發甕。
他眯了眯眼睛:「回去幹什麼。」
「睡覺。」問得真是莫名其妙。
溫歲的心情其實非常不好,她覺得音響很吵,什麼都吵,她要回家去睡覺,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理。
鼻子酸酸的痛痛的,眼睛也澀,她轉身走,又被他強硬地拉回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看熱鬧般。
「我要回家,」毫無徵兆地落下眼淚,她明明感覺不是那麼傷心,可是身體卻搶先替她作出了反應,溫歲看著他,「我不要陪你玩了。」
第8章 孤身/
插pter 8
那樣漂亮的眼睛,乖軟的輪廓,目光倔強又破碎。
所有人都在圍觀她可笑的婚姻,嫉妒溫氏財權的貴女望著她不屑地嗤笑。
祁鶴看著投射在女孩眼底自己的倒影。
忽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他只是牽起嘴角,和其他人一樣。
似笑非笑。
「好啊,你回家吧,」他鬆開手,「反正我今天也玩夠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有人大聲說:「溫小姐,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樣問鶴回不回家啊。」
「賢妻典範,我們歲歲從小就這麼聽話呢,規規矩矩的誰瞧都喜歡,」尖銳的女聲諷刺道,「你該感謝溫家,讓你去聯姻,能嫁給祁鶴算圓夢了吧。」
「誰說不是呢,婚禮上就她最開心,可不像演的。」
她們肆無忌憚地貶低嘲諷,祁鶴只是淡淡地聽著。
溫歲扭過頭看她們,聲線微微地發顫:「我就結這一次婚,難道不該高興嗎。」
「天吶,」那女人哈哈大笑,「就結一次婚?你哪天快離婚了都不嫁了麼,你還要為祁鶴守寡啊,真痴情。」
「有點覺悟吧,你以為你那個父親還活」
溫歲瞳孔驟縮。
「行了,都別鬧了。」祁鶴冷冷。
對方趾高氣昂地抱胸退到一旁,祁鶴捏了捏眉骨,「溫歲,下次別再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就走。」
已經很晚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叫人開車送女孩回去,卻看她低著頭。
「好,」她說,「那你是不是應該跟師晚庭道歉。」
祁鶴詫異地挑眉。
「你怎麼戲耍我都沒事。」溫歲平靜道,「但你不能戲耍我的朋友。」
祁鶴沒什麼表情,不怒不笑,只是,食指輕敲著腕錶。
之前那個女人又蹦出來陰陽怪氣:「看不出溫小姐挺重友情的嘛。」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