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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半天兜裡的符咒,哆哆嗦嗦抖出一地的金銀珠寶。
金光罩在經歷幾次噬種魔攻擊以後已出現裂痕,圍在這邊的噬種魔似乎並不懼怕詹月白,只是不停地撞擊金光罩。
「你們有怨氣?」
詹月白感覺到那些噬種魔似乎有些微靈智,嘗試與他們溝通,
「因為裡面那個白眉和尚?」
為首的噬種魔能感覺到詹月白是同類,暫時停下撞擊,但也就停那麼一下,之後更加瘋狂地朝著金光罩縫隙往裡鑽。
雲尚破口大罵:「怪物!他就是個怪物!別過來,你別過來!」
既然是沒有理智的魔族,詹月白也消去那點惻隱之心,拿著盲杖就當劍使。幾道靈氣閃過,圍困賀詠思他們的魔族被打散在空氣中。
賀詠思驚得目瞪口呆,雲尚總算翻出正兒八經的符咒,肉疼地扔到詹月白身上。
符咒靈力低微,根本不足為懼,連噬種魔都對付不了。還未飄到詹月白麵前就燃成灰燼。
雲尚動作乾脆地將賀詠思往前一推:「他肉比我嫩,吃他的。」
一個不夠,他還把後面好幾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孩童往前推。
詹月白:「……」
這個雲來寺廟,真的是修仙門派?我看起來這麼像魔頭?
他摸摸下巴,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長得還不錯才對。看來得想辦法把眼睛的問題給解決了。
賀詠思很明顯也有點害怕,他將其他小孩攬在身後,努力維持鎮定:「吳公子,你不會真的吃人吧?」
「嗯?哪裡來的娃娃?」
詹月白正想解釋,前院傳來熟悉之人的聲音,他手上的盲杖驟然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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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一看外人出現,當場表演一個被嚇壞的表情,哇哇哭起來就往後院跑。
被解救的眾人正好被詹月白趕往前院,一個錯位,他迅速撈起糰子消失。
簫書顯然很震驚,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糰子跑遠,才指著遠去的方向對墨流觴說:「這是你的私生子?」
墨流觴蜷著手掌放到嘴邊咳了聲:「不是。」
雲尚見救星趕到,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仙師,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大魔頭就在後院,快去抓他!」
墨流觴步伐有些凌亂,趕往雲尚指的地方,並無一人,連帶那個同他神似的小孩也消失。地上是碎掉的木渣,他蹲下身輕輕捻了捻。
「幾位仙師,雲尚主持一定是誤會了,剛剛那是位散修,來救我們的。」賀詠思跟過來解釋道。
簫書:「散修?是何樣貌,你如何認得?」
「黑衣白髮,雙目失明,是先前路上認識的。他說要去往夜豐鎮治小孩的……」賀詠思覺得應該用一個更委婉一點的詞,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好,只能繼續答,「智力障礙之症。」
雲尚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跟著附和道:「啊,那是我看錯了,沒有什麼大魔頭。」
墨流觴站起身,平靜道:「確實是個散修。」
他轉向賀詠思,「你叫什麼名字?」
「稟告仙師,賀詠思。」
墨流觴聽聞微微一怔,但也沒多問,讓簫書將賀詠思帶回全能真教再作打算。
雲尚腆著臉:「那我呢。」
墨流觴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口道:「其他人也一併帶走。我去鎮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未處理乾淨的魔族,你們也都先回去。」
「師弟,你的身體……」
「無事,有情況會直接聯絡你。」
「師弟——」簫書還沒說完話,墨流觴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送人回全能真教的路上,簫書一直在思考那個突然出現的孩童是什麼情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