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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好像朝南邊去,跑得很快。夜深了,你們也別折騰,早點回去歇息。養好精神,明日還要奔波。」
「墨掌門說的是。」
酒力上頭的弟子們東倒西歪朝墨流觴掬完禮,繼續往客棧大廳走去。
「剛剛是不是看到詹月白?」
「你喝多眼花了吧,明明是墨掌門。」
「而且墨掌門說他身體不適,估計還躺著。不然墨掌門也不會提前離開去照顧。」
「墨掌門對他真好,好羨慕。」
「你要是能拿魁首,墨掌門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那倒也是,個子長得快,修為也是一日千里,就是不像正常人。」
「你就酸吧,要不是正常人,墨掌門寵他作甚。」
嘻嘻哈哈的玩鬧消失在各自房間。
原來墨流觴是提前離場,臨江仙的酒局在玉成琢返場後又帶了批舞姬,整個會場再次沸騰起來,直到現在才結束。
確認所有人都已回房,墨流觴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詹月白。
「你有什麼想說的?」
「對不起,弟子也不知如何解釋。」詹月白自知理虧,選擇少說話。
墨流觴很失望,事到如今,詹月白也不肯說實話。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以為詹月白應當能與自己交心,沒想到出了事還是選擇隱瞞。
如果詹月白沒有這番異相,他差點就被先前尋千里鈴的理由說服。按照詹月白身體情況,不可能這麼早就暴露。他一定是見過什麼人,遇到什麼事。
就算詹月白不開口,墨流觴也猜得幾分。除了玉成琢,還有誰能有這麼閒的功夫這麼損的招數,去對付一個尚未築基的晚輩。而目的顯而易見,就是鴻蒙寶蕊。
「跟為師先回來,瞎跑什麼。」
墨流觴輕巧躍過窗沿,抱著雙臂站在旁邊,注視著詹月白一瘸一拐走過來。
看起來墨流觴好像對他現在的樣子並不反感,詹月白心想也許可以好好談談。
但是他手腳並用也沒能爬上去,又摔一跤,這下徹底攤在原地。小臉混著塵土灰撲撲的,可憐巴巴。
並不是故意賣慘,腳踝的疼痛扯著神經,加上先前被玉成琢摔過幾次,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疼得無法動彈。
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墨流觴「嘖」了聲,上前將人抱起。詹月白尾巴不受控制慢慢攀上墨流觴的腰。
墨流觴略有些僵硬,一邊走一邊幸災樂禍:「腳都腫成這樣,看你怎麼跑,還跑嗎?」
詹月白搖搖頭臉色發白,反應過來剛剛墨流觴還是以「為師」自居,小心喊了聲:「師尊?」
「嗯?」
詹月白咬咬後槽牙:「我是魔族。」
墨流觴白他一眼:「準確來說,你這身體是魔族,為師沒瞎。」
「那師尊不該殺我嗎?」詹月白不解。
「你會濫殺無辜嗎?」
「不會。」
「會叛出師門,禍亂世間?」
「不會。」只是會偷偷離開,不算叛出師門,禍亂世間自然也不會。
「又或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詹月白下定決心,「不會。」
回答得還挺快,墨流觴斂去心裡的不舒服,悶悶說:「為師沒這麼善惡不分,既然都身不由己,何不相互體諒。你若真十惡不赦,為師也不會姑息。明白嗎?」
詹月白微怔,師尊就對自己這麼信任?果真是個好師尊好主角,三觀很正是非分明。
他為先前惡意揣測墨流觴而慚愧,小小的狼耳都耷拉下來。
「明白,謝謝師尊理解。」
墨流觴路過詹月白的客房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