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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救兵趕到,詹月白精疲力竭,軟軟抬起手。白芷趕緊過去將回靈丹塞進他嘴裡。
「師尊……幻境……弟子無能……」斷斷續續話還沒說完,詹月白終於支撐不住暈過去。
他們各自攙扶著人站起來,前往傳送陣。白芷震驚不已:「詹師弟好像又長大了!」
蕭書扶著墨流觴,聞言往旁邊瞧了詹月白一眼。幾個月沒見,小正太長成大少年,雖然墨流觴跟他有過解釋,他還是很吃驚。
他對詹月白的印象還停留在剛招新,那時候,詹月白是個子不及腰的小布丁。現在看起來,竟只比白芷矮半個頭。
如果沒記錯,詹月白入學時候報的年紀是十二歲?還未一年就長到十六七?普通人哪裡靠吸收妖力成長,屬實不正常。而且連師弟都破不了的幻境,築基都沒有的人竟然還清醒著。
詹月白依舊是髒兮兮的花臉,身上也是血水摻著泥土慘不忍睹。蕭書只好給他施了個淨身決,順便用靈力在他身上探了一遍,發現他體內有兩股力量。一個是水靈根,另一個又是什麼?
墨流觴輕輕哼了一聲,似是很痛苦,蕭書沒再繼續檢查。他暗自記下,決定查查詹月白,等師弟醒了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傳送陣啟動,四人很快回到麓山。
因為記掛墨流觴情況,詹月白短暫失去意識又迅速醒來。非要跟著蕭書他們去西苑。
蕭書勸他:「你先回去歇息,現在你也做不了什麼。」
「師尊是因為弟子才涉險,弟子自當竭盡全力,照顧他直到恢復。」
蕭書沒有再說什麼。
將人安置好,蕭書展開法陣指向墨流觴額頭,想進入幻境,但被拒絕。
白芷看到蕭書被反噬,著急上前扶住人。
「師尊你沒事吧?」
蕭書搖搖頭:「墨掌門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如果一直醒不過來,就難說。我修為不及他,沒有他許可,進不了幻境。」
他突然想起什麼,問詹月白,「你知道你師尊和哪位仙子最交好嗎?若是他信任的人,或許能幫忙打破幻境。」
詹月白抿著唇搖搖頭。
洗乾淨的小臉嬰兒肥已經完全消去,滿臉透著疲憊,一雙杏眼又大又圓很是清亮,加上他淡然深沉的神色,少年的純真和成人的穩重竟結合得剛剛好。
不過也不是師弟喜歡的型別。蕭書看完後給出評價,轉而想用靈力把墨流觴體內的妖氣逼出來。
詹月白欲言又止。
「咦。」蕭書停下,「這妖氣似乎會吸收靈力,然後越積越多。」
墨流觴有了反應,是痛苦的悶哼。
難道這妖氣真的得用吸的?
詹月白搓了搓右手大拇指,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跟蕭書他們說,也想不到找誰幫忙。墨流觴那麼些後宮,按理說找誰都行。可他有私心,不再想讓別人觸碰他,而且一般修士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妖氣。
蕭書放棄了用靈力逼退妖氣:「我需要問懂這方面的修士,順便查閱典籍。」
白芷:「是,師尊。」
詹月白:「是,師叔。」
蕭書讓詹月白留在西苑,給他一些丹藥,便叫走白芷去研究治療方案。
床上的人安靜躺著,面目柔和就像在熟睡。詹月白抬起手停在空中,面露掙扎之色。隨後手虛空落在墨流觴臉上,描過他如畫的眉眼,高聳的鼻樑,單薄的唇,和緊緻的下頜。
最後,虛空的手終於落到墨流觴枕邊的髮絲,拿起來捻了捻。
他已經很累了,累到分不清之前發生的到底是真還是假。畢竟這一世,墨流觴不大可能會哭得梨花帶雨。加之那把憑空出現又消失的短刀,他胸前也並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