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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主殿內。
「師弟,怎麼無精打採的?聽說你的小徒弟和另一位外門弟子走得很近啊。」
墨流觴倚在美人塌上,百無聊賴數著手裡的槐花。
「唉,徒弟長大了,不親師尊了。我是孤家寡人一個。」
詹月白一夜之間拔高身子的事,墨流觴之前給蕭書解釋過,是吸收了花妖的內丹。他還給蕭書一頓哭慘,說自己費心費力好不容易才將人從鬼門關拽回來,如今小徒弟翻臉不認人,只知道跟餘堯那個小兔崽子鬼混。連自己出關都不知道來關心關心。
蕭書只當墨流觴發牢騷,瞥了眼他的鳳凰翎羽發冠:「他以前也不親你吧。聽白芷說,他之前都是獨來獨往,沉默寡言。好歹現在跟餘堯關係不錯。再說,他不是送你禮物了?」
墨流觴摸摸腰間鈴鐺,想著袋子裡一堆烏七八黑小玩意兒,一骨碌坐起來:「我不比餘堯那小子好看?他寧願親近一個傻小子,也不跟我這個絕世無雙的師尊玩。」
「跟你玩什麼?風花雪月?說起來,之前跟你交流書畫的仙子們怎麼都不來了?」
數不清花朵,墨流觴索性丟進嘴裡,又懶洋洋癱回去。
「她們各自結有道侶,都不要我了。」
「唉,為小徒弟守身五載,這才不到一載,小徒弟心就不在我身上了。」
「枉我對他這麼好,用善念一直感化他。」
這把蕭書逗笑了,師弟說話越來越有意思,看來是太閒。
「說正事,新任務。」
「別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意思。」墨流觴接過任務貼看也不看,扔到一邊,「我可不想去幫那群無知村民驅趕偷吃雞的黃鼠狼。」
蕭書神情嚴肅:「雨露鎮有莫名死亡的民眾,之前有修士去調查過,都無功而返甚至搭上性命。死了的人都面目猙獰,像是看到什麼特別可怕的東西。現在都在傳,因果輪迴,善惡報應。有僥倖被救過來的人,都說看到了前世。現在雨露鎮已經被封鎖,金丹以下修士都不讓進。」
他將任務貼撿起,再次遞給墨流觴,墨流觴坐直身子接過來。
「前些時候你閉關,我先去看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異常,你造詣比我高,或許能有新發現。」
連蕭書都查不出來?墨流觴確實感興趣,將任務貼開啟。
「好了,找點事情做吧。徒弟長大確實會有自己想法,你也總不能指望他陪你一輩子。」蕭書語重心長,「你看白芷,現在天天泡在菜園子裡。我要是不叫他,他怕是都忘記還有我這個師尊。」
墨流觴合上任務貼,再次癱回去:「我徒弟跟你徒弟不一樣,我徒弟又不喜歡種菜。他以後可是要為禍世間,我便是風骨傲然的清冷師尊,讓徒兒懸崖勒馬。」
蕭書從他座下抽出一個話本,翻了翻,滿臉黑線:「少看這些,都是杜撰。你看看你自己這樣,跟清冷有幾分關係?」
倚在美人塌上的人,外衫凌亂,鞋也沒穿。嬉皮笑臉,坐沒坐相,站沒站樣。
「你看那西苑,不清冷嗎?孤家寡人的我,不清冷嗎?」墨流觴就快委屈得哭了。
看著墨流觴假模假樣的可憐兮兮,蕭書扶額:「停停停,我已經不知道清冷兩個字怎麼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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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被冰鏈鎖住,靈氣的恢復被減緩,低垂著頭。
察覺到他出現,垂著的頭動了動。
他看到對方嘴角溢位的血,以為是咬舌自盡。他怒氣突生,走上前抬起人下巴。那張熟悉的臉,卻不是熟悉的表情。冷淡無情,眼裡全是戒備,還皺了皺眉。
「師尊以為徒兒會做什麼?」他凝出一把水刀,漫不經心轉著。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