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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掉的袖口流出鮮血,浸濕紅色的衣袍。詹月白沒有任何神情波動,袖中搓著右手大拇指,亦沒有阻止魔兵的舉動。
得到魔尊的默許,魔兵們又把攻擊目標變成了墨流觴。這下白芷從攻變成守,更加施展不開。
提升境界的藥效就快消失,白芷已傷痕累累。他身上的丹藥在那天被扣押的時候就悉數清走,現在用的是臨時煉出來的藥,好幾味魔域藥草的替代品,反噬極其嚴重。
到現在,他無法再呼叫身上任何一絲靈力。魔兵的刀劍架在他頭上。
他坐在地上死死護著墨流觴,泣不成聲:「詹月白,你禽獸不如!墨師叔收了你做徒弟,是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是不是敗筆,不是你說了算。」詹月白走近,魔兵散開。
白芷被踢開全無反抗之力,詹月白用手抬起墨流觴下巴:「還裝?真有你的,你喜歡的白芷要死了,還不醒?」
「詹月白!」
白芷猛地撲上前抱住他,竟然要自爆金丹與他同歸於盡!
詹月白駭然。
何至於此,墨流觴你以往算計都只是針對我,如今都不顧旁人性命了?
你為什麼還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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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墨流觴:孽徒!
白芷:孽徒!
糰子:孽徒!
詹月白:?
魔兵:孽……孽徒!
詹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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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白夠渣不,好像還差點……)
第73章 釜底抽薪
無形的結界開啟,白芷動作變緩。千鈞一髮之際,詹月白食指與中指併攏,按住白芷心脈,另一隻手順著任脈往下封住丹田。總算制止他爆金丹的行為,順便護住對方心脈。
此番操作下來,白芷不得動彈也無法言語,一雙眼睛跟淬了毒般死死盯著詹月白,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詹月白捏著他下顎強迫他嚥下護脈丹和回靈丹,並吩咐將他好生看管,不得送去任何藥物。
他目光隨後移到地上躺著的人,鮮艷華麗的紅色衣衫已經被劃得七零八落,他脫下自己外袍走上前裹住人抱起。
看到魔尊這曖昧的態度,害怕被責罰,那些動了手的魔兵全都一窩蜂跑掉。
詹月白倒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下屬的小心思,懷裡的人氣息微弱,若不勝衣。潤如凝脂的手腕彷彿沒有支撐一樣垂落,他步伐不禁加快,情急之下還是把人抱回月華殿。
將人安置在床上,點上額頭一探,他手跟被燙了一樣收回。
識海空空如也,這意味著墨流觴的神識根本就不在這具軀殼。神識離體,魂魄消失,肉身生機漸消,能醒過來才怪!
他不相信又反覆檢查好幾遍,沒了墨流觴神識抵抗,他甚至可以入侵墨流觴的識海,在裡面尋了許久都一無所獲。
噬魂珠已毀,不可能用來儲存墨流觴的魂魄。掌心的生死契還亮著,表明墨流觴根本就沒死。可這副身軀為何會如此?
墨流觴奪了誰的舍,又或是被誰獻舍?不對,獻祭咒目前還在詹家。按照前世走向,這獻祭咒鮮有人知,連全能真教藏書閣都沒有。墨流觴只能是奪了誰的舍。
詹月白眉頭皺起,看來還是小看墨流觴。狡兔三窟,金蟬脫殼?墨流觴這麼幹脆地把爛攤子一丟,就確定自己不會毀了他的肉身嗎?
捏住墨流觴的臉,他洩憤似的揪幾下才鬆開。因為身體機能弱化,墨流觴臉上紅印許久都沒消退。
他嘆口氣,開始修補墨流觴身上的傷痕。若就這樣任由肉身腐壞最後埋入塵土,倒遂了墨流觴的意,自己就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