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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知道了這個結界是用來做什麼,氣得都不想運功護體。
紅衣蹁躚,在夜空中綻放開花,桃花眼被淚水充盈,悽美絕望。
是啊,詹月白心裡從來都是天下,從前世便是如此。他滿腔熱血,為維護三界和平心無旁騖地赴死。三界需要他,魔域需要他。
連我,好像都需要他……
但自己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對他來說一定是不是很困擾?只是幸好,這一世沒有把事情弄得更糟。
墨流觴認了,造物主又如何,他就是喜歡,而喜歡本來就沒辦法控制。他喜歡的是這個人,這個異世界闖入的魂魄。就算再來一次,再如何恨之入骨,大概還是會喜歡上對方。
他閉上眼,任由自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跌進溫暖的懷抱。
詹月白露出「抓到你了」的狡黠一笑,解開魔域結界輕聲道:「師尊,你不過來,徒兒只好過去了。」
墨流觴摟住詹月白的脖子一頭埋了進去,涼意順著詹月白鎖骨滲入,還在一片片擴大,隱忍壓抑的慟哭很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詹月白愣住,剛剛的藥太苦,都把墨流觴氣哭了?
他將人放到地上掏掏儲物囊,翻出幾顆蜜餞想塞到墨流觴嘴裡。但墨流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得很醜的樣子,臉就跟黏在脖頸處一樣。
「師尊?」
墨流觴緊緊抱住他,明明這個人就在眼前就在身邊,為什麼好像隔得很遠很遠。
「嘶,你屬狗的嗎,怎麼咬人!」
詹月白吃痛,肩膀被墨流觴狠狠咬了一口。
「知道錯了嗎?」墨流觴迅速抹乾淨臉上淚痕,兇巴巴看著詹月白。
詹月白:「?」
「不是要談談?既然你把藥都喝了,為師便信守承諾。那就來談談你錯哪兒了。」
詹月白伸出手指,幫墨流觴勾掉眼尾沒擦乾淨的淚,放到嘴裡允吸,鹹鹹的。
他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都是想著一會兒讓墨流觴哭得更慘,心不在焉道:「是這個談談嗎?」
灼熱的目光很明顯,墨流觴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
「第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以後不允許對自己身體不好,包括但不限於任何自發性地傷害自己身體的行為。不然,為師有理由懲罰你。」
「嗯?」這是什麼奇葩邏輯!
「那師尊要怎麼懲罰?」詹月白撩開墨流觴因為淚水有些打濕的鬢髮,然後當著他的面咬破自己中指,往他唇抹上血色。
這個詹月白,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挑戰人底線。墨流觴就快暴跳如雷,他忙著說正事,握住對方指尖繼續道:
「還沒說完,一會兒再收拾你。第二,以後做任何事情都要跟我商量,不允許偷跑行為。」
詹月白皺起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他完全沒在聽墨流觴說話,不停搓出小團火光。
「第三,沒有我的允許」
滿空炸開的藍色煙火,照亮了陰暗的魔域。墨流觴話說到一半被漫天煙花吸引注意力。
「師尊心疼我是嗎?」
按住的手反向滑入墨流觴手掌扣住指節,詹月白笑得溫柔繾綣,心裡暖暖的,
「徒兒知道了,師尊以後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好嗎?」
這、這麼乖,墨流觴有點不習慣,以及這個如狼似虎的眼神也讓他汗毛直立。他算是知道了,這個走火入魔,就像是開啟詹月白某個開關,變得直白熱切,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他躲閃開詹月白視線,小聲道:「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徒兒現在好難受,師尊再抱抱我吧。」
墨流觴不情不願地伸手敷衍